“一個地方,有一個會打仗的,就夠了!
”
“……”
聽到他這麼說,看着他眼中閃爍的精亮的光,南煙就知道,他身體裡那屬于武将的皿液,又開始滾燙起來。
隻怕,要沸騰了。
自己靠在他懷中,都能感覺到那肌肉紮實的兇膛随着心跳在劇烈的起伏着,好像都在撞擊着自己。
南煙歎了口氣,然後說道:“皇上總是這樣。
”
“嗯?
”
祝烽低頭看着她:“你埋怨什麼?
”
南煙望着他道:“已經是皇帝了,卻還是這麼喜歡打仗,而且總是輕易涉險。
”
“……”
“千金之子,坐不垂堂啊。
”
祝烽一聽這話,就皺起了眉頭。
這些話,他當然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,每一次當他要巡幸外地,或者要帶兵出去之前,鶴衣他們總是會提前來見自己,唠唠叨叨的說一大堆。
雖然最後,他們也阻止不了自己。
但,真是怕了他們的婆媽了。
卻沒想到,南煙也來這一套。
他正要說什麼,卻見南煙又低下頭去,靠在他的兇前,嘟嘟囔囔的說道:“皇上自己不怕,難道不知道,做臣子的會怕,做百姓的會怕。
”
“……”
“妾,也會怕啊。
”
“……”
祝烽突然感到一陣氣短。
那些臣子們唠唠叨叨,讓他耳朵都聽起了繭,恨不得塞住他們的嘴的話,這個時候從懷中的小女子的嘴裡軟綿綿的說出來,卻讓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了。
就隻覺得,好像自己真的錯了。
這,大概就是英雄氣短吧。
不管自己在外面能殺多少人,能打多少仗,可對她而言,自己就是一個有皿有肉,會受傷的男人。
“……”
祝烽沉默了好一會兒,才輕咳了一聲,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要那麼軟。
沉聲說道:“行了,你才多大,就這麼啰嗦。
”
“……”
“朕,會小心的。
”
南煙擡頭望着他:“真的?
”
祝烽都來不及去生氣她居然敢質疑皇帝的話,沉沉的出了一口氣:“朕騙你做什麼?
!
”
“……”
南煙安靜了一會兒,擡起手來。
小指頭伸向他。
祝烽皺起眉頭。
“做什麼?
”
“拉鈎。
”
“……”
這一刻,祝烽幾乎覺得懷裡這個小女子不是傻了,就是喝醉了。
“君無戲言”在她這裡,就跟不存在一樣。
居然還用這樣的孩子氣的手段來确認他的話。
他又好氣又好笑,但更生氣的是,看着她眼巴巴的樣子,自己竟然有些拒絕不了,也伸出手去,用粗壯的小指頭勾住了她的。
南煙道:“拉鈎上吊,一百年,不許變。
”
“……”
終于放開了,祝烽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。
幸好,這裡是翊坤宮,皇帝和貴妃的床笫之間,沒有第三個人看見。
要不然,讓他怎麼做人?
不過,南煙卻好像格外的認真,望着祝烽道:“皇上答應過妾的,一定不可以忘了。
”
“……”
“不管在關西七衛,有多兇險的事,皇上一定不要輕易的去涉險。
”
“……”
祝烽低頭看了她一會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