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杜荀鶴隻虛弱搖了搖頭,沒有說話。
何綿兒随即是對着之前那位副主考官道:“這位長須大人,本宮觀你似乎有話要說?
”
那人立馬是吓得直流汗,顫顫巍巍地道:“沒…沒有…”
“張盡,你可是認識這位大人?
”何綿兒接着問道。
畢竟,此事除了這主考官外,怕也是隻有那副主考官能辦到了,也難怪何綿兒要懷疑他了。
那張盡卻是立馬搖頭道:“不認識,不認識。
”
何綿兒随即是道:“既是如此,那就勞煩大學士,前去請人調查一番,這幾日放置試卷的房間,有誰單獨進去過?
”
畢竟這試卷重地,是有重兵看守,無故不得入内。
每次人進去,總會留下痕迹。
包括主考官大人同這兩位副主考官。
“殿下英明。
”伯駿贊道。
說罷,是立馬派人去找看守的人,這些人都是他從京中帶來,被收買的可能性不大。
直到此時,何綿兒才是松了一口氣,對着那伯駿道:“勞煩大人送點東西上來,讓大家吃點東西。
”
伯駿立馬是道:“是下官疏忽了,連杯茶都沒給各位上。
”說罷,是囑咐着廚房的人,送茶及點心上來。
“杜公子,吃點東西吧。
”何綿兒勸道。
她觀他臉色蒼白,大抵這幾日是吃不好睡不好。
眼下這對峙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結束的,需要點體力。
“多謝殿下關心。
”那杜荀鶴道,心知也不是扭捏的時候,當下是吃了一些茶點。
何綿兒觀他神色比之方才,是好了不少,這才是心下放松。
半晌,隻見那看守的兩個衙役是拿了一本冊子走了進來。
“殿下,這邊是那記錄衆人出入的冊子,請殿下細細觀看。
”那伯駿第一時間呈了上來。
何綿兒接過冊子,仔細地翻看起來。
每日幾乎都是三位大人一起來,或者是兩位大人一起進來,很少有落單的時候。
她仔細地翻頁,卻是見到有一小厮進入的記錄,不過隻有短短半刻。
“這十九日中午,一小厮進入房内,是所謂何事?
”何綿兒随即是指着那一頁問道。
“啟禀殿下,這是周副主考官的小厮,他隻說周副主考官的一件随身物品掉到了房内,拖他來細細尋找。
”那一衙役道。
另一個衙役接着道:“那人拿了周副主考官的令牌,說是想要進去尋東西。
小的心想,一個小厮,也不識字,就讓他進去了。
”
說到此處,他接着是補充道:“不過他進去短短幾分鐘,小的就趕緊催他出去了。
”
“你們倆,真是糊塗。
”那伯駿是氣得是直吹胡子,指着那兩個守衛道。
随即是對着衙役道:“将周副主考官壓起來。
”
方才那隻是身形微晃的副主考官,是瑟瑟發抖,待到衙役壓住他,他更是抖成了篩子。
“來人,去将周副主考官的小厮抓過來。
”伯駿是驟然大怒道。
“張盡,你還有什麼話說?
”何綿兒問道。
那張盡已然是面如土色,一看就是吓得六神無主了。
那小厮很快是被抓了過來,一個看起來極為機靈的小厮,不管那伯駿如何詢問,隻咬定他隻是前去尋找東西。
“大人,不過是短短幾分鐘,我又如何能記得住試卷,還将試卷寫下來塞進去?
”那小厮伶牙俐齒地反駁道。
伯駿一時語塞,不得已,隻能将幾人暫時扣押。
何綿兒心知此人定是有非同尋常之處,當下是派人前去細細探查那小厮。
三人之中,那周副主考官若是招了,自是會丢了官位。
而小厮又是堅決不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