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雲卿看了看眼前之人,這才是心下了然,道了聲:“好久不見,莊一周。
”
這莊一周,便是昔日前去京中,一路跟蹤着何綿兒,将她魂魄抽走之人。
何綿兒觀許雲卿同這人的對話,心下暗暗奇怪,難不成,這兩人竟是舊識?
“我的二師弟,怎麼連大師兄都不叫了?
”那人臉上挂着笑,問道。
“閣下暗盜門中秘籍,打傷師父,欺師滅祖,早已是被逐出師門,這點,雲卿可是不敢忘記。
”
許雲卿隻冷淡地道,眼前之人,确實是他昔日在長白山之際學藝時的,所在門下的大師兄。
他師傅白桑老人,是隐居長白山地界的世外高人,天文地理,無所不知,門下隻收了三個徒弟。
第一個便是這莊一周,此人天賦極高,天文地理,文略武功,是無所不學。
就連那不出世的古怪咒語,師傅均是毫不隐瞞地全部教予他。
此人卻是趁着師傅練功的關鍵時刻,打傷師傅,盜走了門中秘籍,不知去向。
白桑老人收的第二個徒弟,便是許雲卿。
因着上一個徒弟的緣故,白桑老人是心灰意冷,對于當時年紀稍小的許雲卿,是考驗了許雲卿許久。
也不過是傳下了他用兵之法同一身的武功。
第三個徒弟,便是長白山下,獵戶的那個怪力女兒——瑛子。
授予了她一套劍法。
至此,再無傳人。
可以說,這莊一周才是他師傅白桑老人一輩子的心皿所培養出來的。
誰曾想,這江湖上失蹤了多年的莊一周,竟是會出現在了漠北王庭之内,為耶律泓所驅使。
“既是如此,那就讓我來看一看,師傅究竟是教會了你些什麼。
”那莊一周是哈哈大笑道。
許雲卿臉色鄭重,死死盯着眼前之人。
那莊一周卻是指了指許雲卿背上的何綿兒道:“背着人比試,師弟未免是太過傲慢了吧。
”
許雲卿知曉,他武功本就不及莊一周,更何況是背上還背着一個何綿兒。
但眼下,若是放下了何綿兒,何綿兒怕是一點生路都沒有了,當下隻朗聲道:“多話。
”
“好好好,不虧是我莊一周的師弟。
”那莊一周臉上始終是挂着笑。
許雲卿則是緩慢地拔出刀來,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。
“許雲卿,我倒要好好看看,師傅傳授了你多少。
”那莊一周笑道,下一秒,是直接沖着許雲卿背上的何綿兒襲去。
許雲卿見狀,是一個鹞子翻身,總算是躲過了這一掌。
他方才落地,另一掌已經是如影随形,背上的何綿兒吓得是閉上了眼睛。
這莊一周的掌法實在是太過犀利,而且出手極快,饒是他赤手,許雲卿手中拿着一把大刀,卻也是落了下風。
畢竟,此人的掌法上沾了毒,許雲卿為了顧及何綿兒的安危,終究是不能全力以赴。
就在許雲卿越發焦急之際,卻是見遠處一匹馬是飛躍而來,是許家軍隊按照約定,放出了那匹千裡馬。
許雲卿知曉,眼下若是能騎上那匹馬,尚且是有一條活路,但眼下,他被這莊一周纏着,短時是難以脫身。
“師弟的武功,似乎不過如此。
”那莊一周邊是掌法伶俐,邊是調侃道。
許雲卿被他逼得是節節敗退。
那莊一周是随手将那匹遠處而來的千裡馬一掌給擊倒在地,那匹千裡馬随即是轟隆一聲,應聲而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