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季此話一出,衆人皆是議論紛紛。
那大理寺少卿一拍驚堂木,接着向那張寶生問道:“張寶生,沈季不承認他偷竊了你的傳家玉佩,你可是有何話說說?
”
那張寶生雖則油頭粉面,但因着之前他父親賄賂前任大理寺少卿之女,意圖買兇殺人卻被旁人所揭露之事,他的父親早已是進了獄中。
此刻沒了父親做靠山,他往日的嚣張氣焰倒是滅了不少,上了這公堂,更是腿軟了幾分,隻支支吾吾道:“我…我…”
轉眼一想,若是此刻自己認了罪行,也不能怎樣。
當下是橫着一條心,道:“沒錯!
就是那沈季所偷!
”
那大理寺少卿猛地一拍驚堂木,怒道:“事到如今,張寶生你還要誣陷他人?
可惜這天理昭昭,容不得你有絲毫抵賴。
來人,上人證。
”
接着,這位新任的大理寺少卿,便在衆人的注視之上,是有條不紊地詢問了在場的幾個證人。
從小攤販,到沈季的鄰居,再到那沈季的同窗,書院的師長。
沈季本就作息極為規律,加之他時不時要回家幫着瞎眼老娘做飯,賣菜,那張寶生誣陷沈季之際,沈季根本就不在書院。
這些事情,隻需人證一一口供對應,便能盤點出來。
衆人看着大理寺少卿邏輯清楚,詢問下來也是證據十足。
加之旁人對于沈季皆是贊不絕口,雖則他為人孤傲,但人品還是耿直光潔,這等小偷小摸之事,認定他自是不會幹的。
“張寶生之徒,肆意妄為,構陷他人,證據十足,不容抵賴。
應判處監禁一年。
”那大理寺少卿驚堂木一拍,高聲宣判道。
畢竟事後調查,張寶生除了誣陷他人之外,并無知曉買兇殺人一事的證據。
“不過,”他頓了頓,接着道:“此為盜竊一案,那張寶生誣陷不成,便欲買兇殺人,此為第二樁案件。
”
接着,便讓那衙役将薛靈妍及張寶生的父親,下手的奴仆帶了上來。
衆人最關心的便是這大理寺少卿之女夥同外人在獄中刺殺沈季之事。
當下是七嘴八舌地讨論起來。
那薛靈妍自幼是極為嬌寵,何時吃過這等苦頭,被關押了幾日,是嚣張氣焰全無,整個人木木呆呆,眼神空洞,沒有絲毫精神氣。
旁邊的仆人也是看起來了無生氣。
倒是那張寶生的父親,不知是不是因着年歲大了,沉穩許多,看着倒是頗為鎮定。
那大理寺少卿便一一将他們犯罪的事實述說了出來,同外面傳的也沒有什麼異議。
“你們幾個,合謀意圖殺死沈季,殺人滅口,證據十足,所幸沈季未死,不過也受了重傷。
本官判處薛靈妍七年監禁,從犯親手殺人,同張平貴一并發配邊境,沒收張平貴全部家産,給予沈季補貼五百兩,即日執行。
”
這大理寺少卿判的是清清楚楚,念及薛靈妍是個女子,身子骨弱,隻判了她監禁。
對于親自動手殺人的從犯,以及買兇的張平貴,卻是從重判決。
“沈季,對于本官的判決,你還有什麼話可說?
”那大理寺少卿知曉沈季現為長公主府上的貴人,開口問道。
“沈季,多謝大人秉公執法,并無異議。
”那沈季躺在地上,是勉強拱手道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