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軍小心。
”何綿兒自是知道,若是想要許雲卿幫忙,自是沒有往外趕人的道理。
當下是過去扶住許雲卿的身子,将他慢慢扶到了床上。
許雲卿一看何綿兒的态度,自是以為何綿兒心中有他,當下是覺心中泛起一股暖意。
當下一把拉過何綿兒,便将她拉在了自己懷中,讓綿兒軟軟的身子靠在他兇膛。
何綿兒心中有求于他,自是不會拒絕。
過了半晌,隻覺身上那隻手有些不老實。
何綿兒便輕輕抓住那隻搗亂的手,随即道:“我白天睡多了,此刻尚且不困。
将軍不妨講一些京中的秘聞給我聽。
”
許雲卿此刻隻以為因着自己保護那四皇子,腿上受了傷後,惹得綿兒憐愛。
此刻好不容易哄得美人在懷,自是她說什麼便是什麼了。
隻是他一貫不擅長講故事,自是不知從何講起,便問道:“綿兒想聽哪一段。
”
何綿兒自是知曉自己不能直接說出口,當下是沉思半晌,才緩緩道:“聽人道,那宮中的皇後竟是與自己的哥哥丞相大人鬧了矛盾,我實在是好奇地很?
”
許雲卿親了親何綿兒的額頭,昏暗的燈光下,細細地給何綿兒講起了這樁往事。
卻原來,這問題竟是出在那丞相的女兒商蓉身上。
這商蓉何綿兒也曾與她打過交道,畢竟丞相為百官之首,他的女兒,官家小姐們饒是再不喜歡,也是要結交一番。
這商蓉與她父親一般,看着似乎溫柔大方,實則心思深沉,深不可測,還帶有幾分陰毒。
記得她曾背着衆人,将一得罪她的小姐與醉酒的男子鎖在一起,使那位小姐清白盡失。
最可氣的是,那醉酒的男子早有妻室。
可憐那小姐,如花似玉的年紀,受不住外人的流言蜚語,自己了斷了。
旁人自是不知這事是那看着總是一臉溫柔的商蓉所為,但何綿兒與羅水苼可不是笨人。
她倆人皆知那日,便是商蓉派得手底下的人叫走了那位小姐,不是她做的,還能是誰。
那位小姐不過是偶然一次宴會,同她撞衫,穿錯了衣服,便被她如此報複,失了清白、丢了性命。
這等女子,實在是可怕得很。
自此何綿兒與水笙便有意無意地避着此人,唯恐惹怒與她。
據那許雲卿所講,這商蓉本是皇後欽定的太子妃。
畢竟她與太子是表兄妹,自是親上加親。
這樣前朝後宮都有皇後娘家的人,也是衆人皆樂意看到的。
誰曾想,太子意外去世,那商蓉本就未過門,自是沒有替一個死人守孝的必要。
那皇後娘娘卻是不幹了,她本就這一個兒子,既是兒子去世了,也一定要這商蓉給她兒守寡才是。
丞相自是不願自己唯一的女兒,尚未派上用場,便許配給了一個死人。
兩人自此算是徹底鬧翻。
那許雲卿自顧自地講完了此事,心中卻是知曉,這世間像何綿兒這般,在未過門之際,便能替所謂亡夫守貞的,自是難得可貴。
他講得動情,自是以為那懷中依偎在自己兇前之人聽得也動了情。
當下輕聲道:“綿兒,之前是難為你了。
”
何綿兒的心思卻完全不在許雲卿的身上,至于後面他講了些什麼,她都沒有聽得清楚。
52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