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伯恩侯千方百計所要尋找的許雲卿,此刻正在那風閑川的房内。
畢竟,任何人都不可能懷疑到那風閑川的頭上。
這日,伯恩侯的人均是聽說,那未來的驸額是一片癡情,苦苦守了殿下一夜,然後是身子不适,着了些風寒,已經去歇息了。
殿下一整天都守在驸額房内,倒也是恩愛甜蜜。
此刻,何綿兒确實在那風閑川的房内,不過守着的,并非是此人,而是那受了傷的許雲卿。
“昨日那戲子,定是要讓他閉嘴。
”許雲卿尤且不忘叮囑道。
何綿兒點點頭,起身喂他喝了口水,問道:“你這傷口,什麼時候能行動如常?
”
“最少,還得再需兩日。
”
何綿兒聽罷,心下暗暗盤算,如何能在這伯恩侯府中,再拖兩日?
畢竟,她之前提出要去見謝婉清,但此刻卻是不能離府,否則那伯恩侯定是會尋個機會,前來探查。
到時候,許雲卿定會無地遁形。
念及此,何綿兒隻覺眼下這是個極大的難題,當下是暗暗托腮思索道。
一旁的風閑川見狀,當下是白了她一眼道:“這有何難?
”
何綿兒兩眼放光,看向風閑川,眼中滿是歡喜,她知曉這風閑川一貫是機靈古怪,腦袋瓜子靈光的很。
風閑川這才是悠悠閑閑地揮了揮扇子道:“看在殿下往日請我喝酒的份上,小爺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,附耳過來。
”
何綿兒聽了那風閑川的一番話,當下是略有些為難地道:“這恐怕是不好吧。
”
風閑川恨不得敲她頭,道:“眼下什麼才是最重要的?
”
說罷,是悠閑悠閑地喝了杯小酒,這才道:“反正主意我給你出了,你做不做是你的事情了。
小爺我可是沒有更好的主意了。
”
何綿兒回頭看看床上的許雲卿,傷口不深,但若是要勉強行動自如,卻是需要幾日。
當下是起身,往外走去。
那伯恩侯正在府内,同幾個幕僚商議這殿下此行的目的何為。
便聽得那下人前來禀告,隻道公主殿下傳下話來。
“有事便說,在場均是自己人。
”
伯恩侯有些不耐煩地道,那賬本丢了,究竟是否是落到了公主手上,他心下卻也沒有确定。
“那殿下稱....”那禀告的下人是吞吞吐吐,一時不知是否應該直言。
“有話快說。
”伯恩侯甚至是有些生氣了,直斥道。
那人聽罷,這才小聲道:“殿下稱,她心情郁悶,想聽點小曲,讓伯恩侯将那昨夜的戲子給她送過去。
”
此話一出,在場衆人均是面面相觑。
沉默了半晌,才有一位門客緩緩道:“看來,這長公主是想模仿那曆史上的山陰公主呀。
”
旁邊一人急忙是補充道:“伯恩侯,這是件天大好的事。
若是那戲子真能博得殿下喜愛,殿下定是會念此功。
”
伯恩侯當下是摸了摸自己的胡須,道:“人最怕什麼都不貪,貪财也好,貪色也罷,隻要是有的貪,就有辦法對付。
”
當下是對着下人囑托道:“你去将那戲子叫過來,我叮囑一二。
”
不大一會,那戲子已然是被送了過來。
衆人觀他身穿一單薄灰色長袍,打扮素雅,卻也難掩絕色之姿,當下是暗暗感慨,果真是如聖人所言,食色,性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