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師,如何?
”
何老爺有些忍不住,開口問道,加之他同這劉天師是同鄉,也算得上是有幾分交情在。
那劉天師當下不敢妄下斷語,隻道:“還是讓老道再去看看殿下,再做決斷。
”
一行人随即是浩浩蕩蕩地往那昏迷的何綿兒休養的房内走去。
何綿兒不明就裡,問道:“喂,我們這是去哪裡?
”
許雲卿隻輕瞥了她一眼,并未回答。
旁人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皆是沉默。
何綿兒隐隐覺得有哪裡不對勁,卻是想不通,究竟是哪裡不對。
幾人進了二樓的一處房間,房内裝扮極為清雅幹淨,何綿兒隐隐看到,有什麼人似乎躺在床上。
她有些好奇地想要上前看看,卻是見那許雲卿快步走到了前頭,對着劉天師道:“天師請。
”
何綿兒便隻得停在了原地。
那劉天師上前,依舊是把脈,随即是手指一掐,算來算去,始終不展皺眉。
“殿下,是生機全無。
”劉天師終于是停了下來,看着衆人,有些為難道。
“如何能蘇醒?
”許雲卿隻關切地問道。
劉天師看了看身側那一臉茫然的女子,當下是避開這個問題,反倒是道:
“老道查到,薩滿教有一種極為歹毒的秘術,若是以玉質人偶來存放過世人的三魂七魄,便是可以做到同生前一模一樣。
”
當下是微微掃了何綿兒一眼,接着是道:“這朱紅色的痣,便是用來存放魂魄的。
”
許雲卿又是問了一句,“如何才能讓綿兒蘇醒過來?
”
那劉天師是起身道:“将軍,眼下既是如此,怕也是命中的定數,恕老道不能多說。
”
那劉天師方欲離開,便是見許雲卿拔出大刀來,是攔住了去路。
“還請道長明示。
”許雲卿接着是冷冷道。
大有若是劉天師今日不說,便是誰都不能離開。
劉天師無奈,隻得道:“失了魂魄,自是将寄存之物破壞,魂魄便可回歸真身。
隻是,上天有好生之德,還望将軍慎思之。
”
許雲卿沉默了。
那劉天師随即是道:“這個主意,還是要将軍來定的。
不過,老道有一句話,希望将軍能聽入耳中,殿下眼下是油盡燈枯,怕是即便魂魄歸位.......”
後面的話,他沒有再說,他相信許雲卿是懂的。
許雲卿聽到油盡燈枯四字,是丢下刀去,将那依舊昏迷的何綿兒給抱了起來,見她已然是面如缟素,毫無皿色,呼吸微弱,氣若遊絲。
但畢竟,人還是活着的。
他掐指一算,距離劉天師所說的,三個月的時間,隻剩下了堪堪兩天的功夫。
劉天師轉身出了門,是揚長而去。
何綿兒最是好奇心重,方才這位道長說的話,不知是故作玄虛,還是如何,她是聽得一知半解。
當下是上前一步,看向那許雲卿懷中之人。
随即是大叫一聲,指着那人道:“這,這,這也同我太像了吧。
”
不是何綿兒大驚小怪,而是她生平,從未見過同自己如此相似之人,這種相似,并非是長相方面,比如鼻子、眼睛之類的比較像。
而是,活脫脫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。
這下何綿兒便是懂了,何以衆人都會認錯了她。
怕是連她自己,都是會認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