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皇子念及此,更是有心要與許雲卿搞好關系。
隻是,他與許雲卿之間梗着一個何綿兒,倒也是尴尬。
兩人雖則年紀相仿,但一個武人,一個讀書人,也是沒有什麼共同的話可說。
兩人一路倒也默契,基本是互不理睬的情況。
京中的何綿兒心中一直記挂着陳夫子,每日都派彩鳳去問問她哥哥,可是京外傳來了什麼消息?
消息卻是沒有的,何綿兒隻得安慰自己,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。
眼看着時間已經過了半旬,卻是依舊不見有半點消息傳來,何綿兒心下更是發愁。
這日,她輾轉反側,是夜不能寐,心中思量着,那陳夫子該是回京的時候了。
忽的,似乎覺得窗戶滋得一聲開了,什麼東西進了房間。
何綿兒叫了聲“明珠”,卻隻聞明珠的打鼾聲。
猛地看見一人走到了跟前,何綿兒剛想驚呼,便覺自己的口被那人的手捂住了。
何綿兒仔細一看,來人竟是一個英姿飒爽的姑娘,一臉英氣,小聲對着何綿兒道:“是征遠将軍派我來接你去府中的。
”
何綿兒自是不信的,搖搖頭不願離開。
那女子一撇嘴,不耐煩地道:“你若是不願意離開,那我就隻能強行捆你走了。
”随即是麻利地伸手,點了何綿兒的啞穴,拿麻繩捆了她的四肢。
便大搖大擺地扛着她出了門,施展輕功,不知往哪裡去了。
何綿兒心下戚戚然,不知這女強人是想要将自己擄去哪裡。
定不會是她所說的将軍府,莫說許雲卿與四皇子一行人并未到京,就算是到了京中,自是有許雲卿前來找她。
哪裡需要這女子将自己擄去,就是不知,這幕後指使是誰?
何綿兒暈暈乎乎,不大一會的功夫,卻是被人放在了一處院中。
何綿兒定眼一看,竟是那将軍府中。
畢竟她在将軍府中生活過一段時間,對于這将軍府極為熟悉,這才能一眼看出。
“啟禀将軍,人已帶到。
”那女子恭敬地對着屋内道。
何綿兒自是認出了這是許雲卿的屋子,當下是心中疑惑,這許雲卿為何不自己來找她,偏偏派出這麼個人物來綁自己過來。
“讓她進來吧。
”屋子裡的人發話道。
何綿兒自是認出那人是許雲卿的聲音,心下更是疑惑,為何許雲卿不自己出來?
腦中剛剛在想着,就覺自己手腳上的麻繩被人一刀砍斷,那人接着便打開了門,将自己推了進去。
何綿兒一時不察,後背被人狠狠推了一下,竟是一個踉跄,差點摔在地上。
她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,擡頭看去,屋子裡燈光昏暗,許雲卿正躺在床上,蓋着被子,臉色蒼白,看起來一臉的病容。
“綿兒,你來了。
”那許雲卿開口道。
何綿兒一則生氣剛剛那人猛地推了自己一把,二則是被點了啞穴,沒法發聲,當下是不理會床上的許雲卿。
許雲卿聽着何綿兒不說話,心下認定她必是生氣了。
當下是好生哄道:“你不要氣憤,我實在是有些想你,這才出此下策。
”
眼睛卻是目不轉睛地盯着何綿兒。
何綿兒卻是毫不在意,隻快步走到了他面前,指了指自己的嘴巴,示意他自己沒法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