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齊自是對那太子十分推崇,随即惋惜道:“也是我大蕭國時運不濟。
那太子不知是為何,竟是被人慫恿,酒後騎馬,墜亡而死。
”
“此事必是有人從中作祟!
”何綿兒一口斷言道。
原因也很簡單,那太子是個文人,一向最是守禮,不輕易喝酒。
更勿論是做出酒後騎馬這等事情。
更何況,太子身邊自是有重重周密保衛,就算他喝了酒,也不至于從馬上跌落摔死。
何齊回頭贊許地看了看自家女兒一眼,綿兒果然是成熟了不少,随即道:“不錯,太子的死因卻是有蹊跷。
丞相與後宮的皇後娘娘聯合,逼着皇帝一定是要查出兇手。
”
何綿兒知曉當今皇後娘娘便是出自丞相府,那丞相也可以說是國舅。
太子去世,幾人必是要個說法。
“兇手,還沒有伏法嗎?
”何綿兒突然問道。
何齊卻是知曉女兒為何如此發問,随即道:“自是早已身首異處,此刻怕是屍骨無存了。
”
“恐怕死的隻是幾個替死鬼罷了。
”何綿兒一臉了然道。
何齊驚異于女兒成長飛速,隻覺大為欣慰,看向四周,隻覺沒有外人,低聲道:“衆人猜測,兇手怕是那三皇子一脈的。
”
何綿兒自是知道,太子出事,最大的得益者便是那三皇子,也難怪衆人要猜測與他。
三皇子的母親是當今的淑貴妃,母族更是赫赫有名的太尉胡氏家族,太尉掌管天下兵權。
整個大蕭國,也就西北地區的軍權掌控在許家将軍府手中,西南與東北、東南地界,都是太尉家族的勢力範圍。
隻不過近些年來,西南少數民族勢弱,東北更是多年平安無戰事,東南隸屬海域,人煙稀少。
太尉手中的兵力不多罷了。
“三皇子驕橫無禮,私下可是幹了不少惡心人的勾當。
”何綿兒有些厭惡地提起了那三皇子。
畢竟此人極為好色,手段最是卑鄙下流。
她與一幹官家女子,私下經常讨論此人的惡性,包括強搶民女,調戲各家小姐的事情。
那何齊是兩手一拍,道:“是呀,若是由着此人當了皇帝,那真是無法無天了。
”
“此事衆人可謂是心知肚明,礙于沒有證據,也隻能作罷。
最關鍵的是,皇上默許了衆人不追究。
”何齊一臉憤慨道,他自是那個跪在前頭,請求給太子伸冤,讨個說法的人。
何綿兒心知太子突然去世,二皇子自幼體弱多病,早已夭折,四皇子失蹤,後宮也隻三皇子一個子嗣,即便是皇帝心中有多麼不樂意,也隻能護着這個兒子。
總不能是将唯一還活着的兒子給砍了頭不成。
“四皇子回來的事,皇帝早已派人封鎖了消息。
也要委屈你這幾個月躲在家中了。
”何齊愛憐地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,好似女兒還是當初那個乖巧會撒嬌的小姑娘一般。
“四皇子,可以不奪嫡嗎?
”何綿兒開口問道,她自是知道自己問的這話聽起來有多麼的傻氣。
但她還是存了一絲希望,看向自己的父親。
父親以往甚少同她說起朝中的勢力,此刻主動提起,她心中也是有了幾分猜測。
“綿兒,這事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,此事事關天下蒼生。
若是被那三皇子上位,此等無德無才之人,必定是要為天下蒼生帶來一場浩劫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