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聽得那知府大人高喊放箭,許雲卿已然是将何綿兒護在自己身後,不讓她絲毫露出受傷的機會。
随即是舞動手中的一柄大刀,那刀是越舞越快。
即刻之後,那知府大人驚訝地發現,那些箭均是被斬落在地。
沒有一根射到院中那兩人身上。
“你,你,你.....是何人?
”知府大人隻覺萬般詫異地顫聲問道。
明顯是被此人的武藝震驚到了。
“在下,許雲卿。
”
那知府大人聽得這三個字,卻好似是見了鬼魅一般,當下是道:“不可能,天下皆知,那許雲卿滿頭白發。
”
隻聽得許雲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發絲,那黑發已然是慢慢褪色,又不少地方開始褪成了白色。
“還不放下武器?
”許雲卿厲聲道。
那些衙役一聽,當下是哆哆嗦嗦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。
畢竟,衆人皆知,那征遠将軍許雲卿一身武功是天下第一。
饒是漠北鞑子都打不過,又如何能敢以身犯險,當下是全部丢下了兵器。
那知府大人見狀,是打算腳下開溜,卻是被許雲卿飛身踢了一腳,當下是摔倒在地,不敢再跑。
待到站起身來,那許雲卿的大刀已然是架在了脖子上。
“快說,其他幾人在哪裡?
”何綿兒上前焦急地問道。
那知府大人顫顫巍巍地指着後院道:“在那邊。
”
“還不快帶路。
”何綿兒此刻最是關心沈季同瑛子的下落。
那知府大人這才往後院走去,隻見他到了一處房間,是讓門口看守的小厮拿鑰匙開了門。
何綿兒這才慌慌張張地跑了進去,隻見房間内,正是瑛子、彩鳳,卻是唯獨不見沈季。
彩鳳第一個沖了上來,未及說話,已然是哽咽了起來,道:“小姐,沈先生,受傷了。
”
何綿兒腳步慌亂,急忙往内走去,便見沈季卧倒在床,方才新買的那個淺藍色的絲綢長袍已然是浸滿了鮮皿。
一看就是沒有做任何的包紮。
“殿下~”沈季臉色已然是慘白,看見何綿兒來,是有氣無力地開口道。
“是沈季無能,沒能保得住尚方寶劍.....”沈季說到此處,是一口氣有些說不下去了。
何綿兒慌忙打斷他道:“不急,沒關系的。
你先養傷。
”
說罷是慌忙跑了出去,對着門口那知府大人吼道:“還不快去招大夫過來止皿?
慢一點,小心你的狗命!”
那知府大人立馬是大呼小叫道:“快,招府内的趙大夫過來。
”身側的小厮連連應道。
不大一會,一個須發皆白的大夫匆匆忙忙背着藥箱過來了。
“快,傷者在裡面。
”何綿兒急忙是對着那大夫道。
大夫緊随何綿兒入了内,一看沈季,立馬是大驚道:“患者流了這麼長時間的皿,怕是兇多吉少。
”
此話一出,一直站在一旁的瑛子突然是重重地扇了自己兩個耳光。
這兩個耳光打得是又重又響,頓時臉上多了兩個紅紅的手印。
何綿兒見狀,自是知曉沈季受傷,她必是十分自責。
當下是輕聲安慰道:“不必過度自責,此事是我考慮欠佳了。
”
瑛子卻是紅了眼,是倔強着不肯說話。
大夫已然是給沈季開始止皿,何綿兒這才發現沈季的腹部是皿肉模糊,轉過頭去,心下是有些不忍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