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？
”陸導演以為聽岔子了，蘇相思的茶水快到嘴邊了，又被他攔住。

　　“說清楚了，有更好的茶。
”

　　蘇相思摸摸耳朵：“再驚訝也要低調些，外面的人要聽見了。
”

　　陸導演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态，笑得無比燦爛。

　　他知道蘇相思本事不小，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強，居然能把慕錦塵說動。

　　這就是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。

　　蘇相思扶額無奈，不該這麼早就告訴他：“他還在考慮，肯不肯還未必呢。
”

　　陸導演輕哼笑出聲，蘇相思這個脾氣他還是能摸到幾分，不是闆上釘釘的事情，她哪裡會說？

　　“就是有點為難的地方，還需要你和總導演商量，這事要是成了，慕錦塵那我也好交代。
”

　　“好說好說。
我盡快反應上去，等我好消息。
”

　　蘇相思這才放心，要拍攝的幾個地點是已經敲定好，突然要換成流莊，就要重新拟一份策劃案。

　　隻要這件事辦成了，也不枉費她昨晚累斷的腰。

　　星銳順風順水，而萬古原地不動。
蘇家的電話打到蘇相思手機裡時候，她在墓地裡。

　　不是清明節，每個墓碑前依舊有新鮮花束擺放。

　　四周清冷空曠得隻有蘇相思和慕錦塵兩人步步走向台階。

　　慕錦塵懷裡捧着大束栀子花，李琴瑟生前最喜歡的花。

　　另一邊牢牢牽住蘇相思的手。

　　李琴瑟遺照是蘇相思選的，是在某個雨天午後，她給母親随手一拍。

　　照片裡的容貌和笑容已經永遠定格，明媚如初。

　　“母親，我和相思來看你了。
”

　　慕錦塵鄭重其事把栀子花擺在跟前，俯身指尖碰了李琴瑟的照片。

　　把籃子裡水果和糕點整齊擺放好，點上三柱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