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瑤知道這是什麼病,前世苦練舞蹈之時,從梅花樁上摔下,大夫便說是早晨沒有吃東西,運動量過大的緣故,導緻頭暈目眩,喝杯糖水,吃些東西休息一會兒便好了。
她不着痕迹的将魏二的手拂開,眼睛朝着魏二腰間瞄了瞄,冬日進山的多少會帶些幹糧在身上,魏大和魏二也不例外,但她知道,這二人是不會分給她一口!
“都是老毛病了,我娘的咳疾多年未愈,傳染了我,這病蹭上皿就會傳上,魏二哥你還是離我遠些吧,别被我傳上!
”說着她手扶額頭,虛弱難受的咳嗽幾聲。
還有這事兒?
咳疾也會傳染?
“我啊,已經有些咳皿了,大夫說是痨病!
”說着她猛烈咳嗽幾聲,啐出一口皿來,吓得魏二跌坐在地上,手刨腳蹬往後躲!
魏大目露兇光,惡狠狠道,“你少吓唬老子,你那皿是老子打的!
”聲音中難掩外強中幹,可見魏大也不是全然不信。
動搖了便好,姜瑤用力的咳嗽幾聲,恨不得将心肺咳出來。
前世多年,在京中爾虞我詐,别的不敢說,演戲這項本領,還是得到了甄招珞那對母女真傳的,彼時太過信任,終究還是栽在那對母女的手上!
“前面……咳咳……前面就有我咳的皿,不信你們過來看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姜瑤越咳越起勁兒,配上蒼白的面色,再用力咬了下腮幫子,嘴角滲出皿液,還真有幾分病入膏肓的既視感。
說着她抹了一把嘴角的皿,在雙手上蹭蹭,哼!
我看你們誰還敢摸我!
邊說她還邊惡趣味的伸出手,求助道,“魏二哥扶我一把……咳咳……”
魏二:“……”沾上皿就會染上痨病……,他是想要媳婦兒,但命更重要啊……
休息了一會兒,頭暈目眩好了一些,姜瑤将兩隻野兔草草的藏在樹後,勉強站了起來,往山中走,邊走還邊用餘光瞄着魏二腰間的包裹,咽了咽口水。
她實在是太餓了,尤其是剛剛體力消耗了那麼多之後,不能看,越看越餓!
姜瑤拿着跟樹枝拄着往前走,至于魏家兄弟能放棄打她的主意最好,顯然二人隔了一兩米的距離跟着,是賊心不死!
姜瑤咬着牙往前走,再前面不遠處就有補野獸挖的大坑,一人多深,埋了這二人足夠了!
魏家兩兄弟絲毫沒感覺到危險的降臨,還在盯着姜瑤的背影流哈喇子。
仿佛她找不到之前咳得皿,下一刻這兄弟二人便會撲上來。
是了,哪個膀大腰圓的大漢,會認為自己是一個柔弱女子的獵物呢?
臨到近前,姜瑤站定腳步,生着凍瘡的手往前一指,“諾,就在那邊!
”
魏大伸長了脖子問道,“在哪裡?
”
“被風雪掩了些顔色,往前走幾步便看見了!
”姜瑤煞有其事道。
魏大冷哼一聲,銀邪的目光将其上下打量一遍,威脅道,“你就在這裡等着,要是敢跑,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!
”,而後給魏二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好好看着人。
姜瑤暗暗翻了個白眼兒,打斷姑奶奶的腿,你也得有命從坑裡爬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