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蘊庭态度強硬,還帶了人過來,直接讓人去傅芝毓房間收拾東西。
有傭人知會了傅姿,她這會正好下來,瞧見生人往上來,立刻伸手把人攔住,“你們是誰啊?
樓上是随随便便給人上去的麼?
主人家同意你們上來了麼?
”
兩個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而後轉頭往沈蘊庭的方向看過去。
傅姿讓自家傭人把這兩人弄下去,走到傅芝毓身側,滿眼警惕的看相似沈蘊庭,“誰讓你進來的?
”
沈蘊庭說:“按照道理,這個房子也歸我所有,你說我怎麼進來的?
”
傅姿:“不要臉的東西!
”
沈蘊庭懶得跟她争執,目光落回傅芝毓的身上,說:“你是自己跟着我走?
還是我讓人摁着你走?
”
傅芝毓說:“先吃飯,吃了飯再說。
”
她叫了人準備晚飯,又讓人給他沏茶,三個人在廳裡坐下來。
也沒什麼話說,傅姿跟傅芝毓坐在一起,沈蘊庭單座在單人沙發上,慢吞吞的喝着茶水。
傅敏兒回來,就看到他們三個坐一堂。
她叫了聲大姐,隻看了沈蘊庭一眼,沒叫人,自顧自的上了樓。
人回來,傅姿就照顧了傭人開飯。
四個人坐下來,沈蘊庭跟傅芝毓并肩而坐,傅敏兒和傅姿坐在他們對面,全素菜。
由着老爺子剛去世不久,家裡近期不開葷,甚至連穿的衣服都是素衣,若非必要,連妝都不化。
這頓飯吃的很沉悶,四個人都沒人開口說話,沉默的吃着飯。
沈蘊庭吃的不錯,簡單幾口就放下了筷子。
傅芝毓倒是吃的挺多,一碗飯吃完又添了一碗。
飯後,傅姿拉着傅芝毓到旁邊說話,“你先跟着他回去吧。
”
傅芝毓看她一眼,“我不走,你和小妹走吧。
”
“什麼?
”
“你沒聽他說麼?
現在這棟房子都已經是他的了,所以我決定,我跟他留在這裡,你們離開。
”
傅姿盯着她,半晌沒有說話。
“你現在這是要把我和小妹趕出去?
”
傅芝毓默了一會,轉頭看她,神色平靜,說:“這是權宜之計,他現在要我,不要你們,那就隻能暫時如此。
如果你有别的辦法,那就按照你的來。
”
“你跟着他走。
”
“我不走,我就要在這裡,哪裡都不會去。
”
“傅芝毓!
”
傅芝毓沒再多眼,走過去找沈蘊庭說話。
最後,傅姿和傅敏兒被迫收拾東西先離開了傅宅,傅芝毓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,看着兩人搬行李上車,心裡說不出的滋味。
沈蘊庭進來,“你想怎麼做?
”
傅芝毓搖搖頭,“我還沒有想好,或者說,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做,但我總是要做點什麼,心裡才能好受一點。
可能要她吃點苦頭,遭點罪。
不然,我實在順不下這口氣。
”
“再說,就算我什麼都不做,我想她也不會收手,她一定會做點什麼,來達到自己的目的。
”她扭過頭,看向放在桌上,屬于老爺子的相片。
這書房裡的東西,她沒有收拾,還保留着老爺子的物件。
這一刻,她對爺爺同樣心懷恨意,就算他已經死了。
她走過去,将相框翻下來。
她回頭看他,問:“你幫我麼?
”
如果他幫了,老爺子的遺囑是要作廢的,隻有他們三姐妹感情好了,那遺囑才能坐實。
沈蘊庭:“不幫。
”
傅芝毓笑了下,沒有勸說,也沒有請求。
站了一會,傅芝毓回房間休息,她讓傭人收拾了另外的房間給他,但他沒住,就跟着她進了卧室。
傅芝毓看了他一眼,想了想,說:“我們離婚吧。
”
沈蘊庭大概率料到她有這麼一出,他扯掉領帶,“還不是時候。
”
“那對你來說,什麼時候是時候?
”
“起碼要參加了盛骁和袁鹿的婚禮,到時候卓彥馨和周羨也參加,我總不能一個人去。
”
她挑了眉,“你還在乎這個?
”
“在乎。
你要是碰到前男友,你會願意比他差麼?
”
“我願意他比我好。
”傅芝毓神色淡淡,定定看着他的眼睛,說:“隻是可惜,我這一輩子,永遠都别想着能夠再遇到他。
”
“行了。
都過去多少年了,至于麼。
”他不耐煩,想要打斷她的情緒。
傅芝毓笑了笑,沒有搭話,隻是弄了弄頭發,說:“你回房去吧。
”
“我們還沒離婚,就沒有分房的道理。
”他扯下領帶。
傅芝毓說:“這邊沒有你的換洗衣服。
”
“我之前的呢?
”
“傅姿扔掉了。
”
沈蘊庭咒罵了一句,“這女人有病。
”
“确實有病,為了報仇,要不你幫幫我?
”
沈蘊庭瞥她一眼,“報什麼仇?
”
“為了你的衣服報仇啊,你那些衣服多可憐,好端端的被扔進垃圾桶,你還沒穿過幾次呢。
”
“無聊。
”
她笑了笑,起身去衣帽間找了找,之前還留了兩件,不知道塞在哪個犄角旮旯。
找了半天,總算是找了兩條内褲,和一件襯衫。
沈蘊庭去洗澡,傅芝毓準備睡覺,不過她暫時沒什麼睡意,這幾天整日在家裡,不是吃就是睡,精神早就養足了。
沈蘊庭洗完澡出來,也不穿衣服,就圍着浴巾。
傅芝毓餘光瞥了眼,很快收回,說:“給你助理打個電話,讓他送套衣服過來吧。
”
“明天再送,現在都要睡覺了,送過來多此一舉。
”
他走到床邊坐下,低頭甩了甩頭發,默了會,他突然說:“要不,你給我生個孩子,我幫你?
”
傅芝毓頓了兩秒,“什麼?
”
他又重複了一遍,傅芝毓笑起來,“生什麼孩子?
”
他回過頭,表情認真,“你說呢?
你跟我能生出什麼孩子?
難不成你是什麼妖精變的?
蛇精還是狐狸精?
”
傅芝毓被他那認真開玩笑的勁頭給逗笑,“開什麼玩笑。
”
“沒開玩笑。
”
“一小時之前,我跟你說了離婚兩個字吧?
你現在跟我說生孩子,又是什麼意思?
”
“你基因好。
”
傅芝毓擡腳,直接踹在他心窩子上,沈蘊庭動作飛快,一把扣住她的腳踝,用力一扯,把人拉了過來。
她身沒幾兩肉,輕而易舉就給拖到了身下。
傅芝毓隻開始的時候掙紮了一下,因他突然來這麼一下子,她給吓着了。
他整個人俯下身,身上沒穿衣服,渾身散着熱氣。
她臉頰微微泛起紅,雙手抵在他兇膛上,“你别鬧。
”
沈蘊庭拉開她的手,“我鬧什麼?
”
她眼珠子轉來轉去,偏是不去看他的眼睛,低聲說:“不行。
”
“不行什麼?
”
她咬了咬唇,“你這是明知故問。
”
沈蘊庭看着她的眼睛,說:“我怎麼知道你這個不行是指哪方面,是不給我生孩子,還是其他。
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,猜不到你的心思。
”
傅芝毓定眼瞪他,這是耍無賴呢,眼下這種情況,還能是什麼,“你先松開我,坐好了再聊不行麼?
現在這個姿勢,沒辦法聊天。
”
“我也沒堵着你的嘴,怎麼就沒法聊天了?
”
她鎖眉,“我不喜歡這種姿勢聊天,你要是想好好商量,那你就松開我,坐好了,把衣服穿上再說。
不穿衣服,不聊事兒。
”
沈蘊庭點了點頭,“對,所以現在不聊,應該做點不穿衣服做的事兒。
”
他說着,低下頭。
傅芝毓迅速的側開頭,他的唇并沒有落下來,定定瞧着她。
傅芝毓表情堅決,即便此時她臉頰通紅,心跳很快,但還是堅持,并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他發生任何關系。
她等了半晌,沈蘊庭沒有繼續動作,她用餘光掃過去一眼,正好就撞上了沈蘊庭的目光,她微微抿了唇。
沈蘊庭半開玩笑半認真道:“怎麼?
現在開始守身如玉了?
”
這話聽着并不舒服,傅芝毓身上的皿液瞬間就冷卻下來,她對上他的目光,笑說:“對啊,我突然之間想通了,想明白了。
我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忘記他,所以我想過了,我準備守身如玉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