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!--go-->老闫說家裡有事兒出不來,李婉婉隻好跑一趟,順便看一下陶堰的情況。
她自己打車過去,時間已經有點晚了。
老闫在路口等她,見着她平安下車,微微松口氣,“應該叫他們送你過來,你這樣打車,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出事。
”
“就那麼幾個人,郝溪那邊是老小區,不像在設防那麼嚴密,所以我還是叫他們都留在那邊。
其實你不說,我都沒想那麼多。
不過幸好,什麼事兒都沒有。
”
“外頭冷,我們先上車。
”老闫拉開車門,讓她先上車,李婉婉看起來穿的有點單薄。
這都進入冬了,夜裡風大,氣溫也低。
李婉婉上車,搓了搓手,說:“就不進去了,在這裡跟你說也一樣,說完我就回酒店,明天一早上的飛機要回去。
”
“都到這裡了,不進去喝一杯熱茶?
也不差這一段路了,反正是開車。
到時候,我也是要親自送你去酒店的。
其實我建議你在這邊休息,這樣還能多睡一會。
”
李婉婉看他一眼,“闫叔,你别瞎湊對了。
”
老闫一臉茫然,“什麼湊對?
”
“你還不承認呢?
就昨天你帶我到家裡後,你怎麼就不見了?
”
“我有事出去了啊,不是跟你解釋了,你怎麼還不信呢。
”
李婉婉嘁了一聲,“你出去有事,還把家裡的傭人全部都帶走了?
就剩下我跟他兩個人,他還病的那麼嚴重。
我又不會照顧人,你也不怕他死在我手裡。
”
老闫哈哈笑起來,他摸了摸鼻子,開玩笑道:“那我要冒昧的問一句,怎麼死在你手裡?
”
在長輩跟前開車,李婉婉多少是打不開,還不由的紅了臉,“闫叔,你再這樣下去,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都要崩塌了。
”
老闫笑的開懷,“所以,昨天李小姐是你找來的?
”
“陶堰還不知道吧?
”
“他今天才退燒,還沒功夫去了解這些細枝末節。
不過我想這事兒也不難知道。
你叫我别瞎湊對,你自己不是也在瞎搞?
”
李婉婉不服氣,“我這怎麼能叫瞎搞?
我這個才叫做是真的牽線。
”
說話間,車子已經進了大門。
李婉婉有點不想進,“其實我今天來的目的很簡單,郝溪他們要留在海市了,我有點擔心,他們住的那個地方,要做安保方面的措施有點難度。
但郝溪又很堅定是要回家,所以我希望闫叔你可以安排一些比較厲害的,過去保護他們。
”
“這個,這個你得去跟桃子商量,陶家的保镖現在都是聽命于他的,你現在拜托我,我也得去問他。
這你明明都到這裡了,自己不跟他說,還要我傳話……”闫叔搖搖頭,“如果換做是你,你會答應麼?
”
李婉婉撇撇嘴,“那你就是要我自己跟他講呗。
”
“怎麼?
你們現在是準備老死不相往來了?
”
“沒有。
”
老闫:“那怎麼不能親自跟他去說呢?
而且昨天還要多虧了你把李小姐找過來照顧他。
”
這話怎麼聽也不像是好話。
李婉婉:“那你就是不幫我呗。
”
話音落下,車子停在了大門口,老闫推門下車。
李婉婉不太情願,但還是跟着下去。
不管怎麼樣,為了郝溪的安全着想,還是要說一下,闫叔有句話倒是說對了,他們也不是老死不相往來。
老闫帶着她上樓,陶堰在房裡,老闫讓她去書房,自己去給他泡茶,順便拿藥。
李婉婉到書房,輕輕叩了兩下門,而後推門進去,他果然在裡面,而且在打電話。
兩人對視一眼,李婉婉立刻退出去。
她面對着門站着,老老實實的等。
等了大概二十分鐘,門從裡面拉開,她正好轉過身背對着門,陶堰拍了下她的肩,“進來吧。
”
李婉婉聳了下肩,又被吓到,“哦。
”
她咳了聲,跟着進去。
“你好點沒?
”
陶堰走到書桌前,拿起水杯喝了大半杯,喉嚨舒服了一點,“怎麼這個時間過來?
有事兒?
”
“是,本來想讓闫叔跟你講,畢竟你現在生病,我也不想打擾你休息。
不過他說你還沒休息,我就進來看看你。
”
陶堰随便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下,“落落是不是你叫來的?
”
“不知道你說什麼。
”
陶堰懶得跟她計較,隻提醒說:“你不用裝,我也不會跟你計較什麼,不過如果還有下次,我就不會那麼寬容了。
我的事兒,不用你那麼費心,我昨天确實身體很不舒服,但我也沒有要求你來照顧,你不想照顧可以直接離開,多餘的事兒不要做。
懂麼?
”
“懂懂懂……”她點點頭,這就是管閑事的下場,好心沒好報的。
“說吧,找我什麼事。
”
“郝溪和林凡要回來,就住在她爸媽以前的房子,叫西溪小區,有些年頭了,也沒有專門的物業。
在海市的話,你還是有一定的地位,算是你的地界,萬歲手再長,隔着那麼遠的距離,也管不到這麼多。
所以我想讓你幫忙保護他們夫妻的安全。
”
李婉婉玩着自己衣袖上的袋子,說:“我總覺得郝溪最近的狀态有點怪怪的,執意要回來祭拜家人,這會又要回家。
我怕她想不開,做出傻事。
”
陶堰默了一會。
李婉婉:“我想請你幫忙。
”
“你呢?
她回來了,你還要回北城?
”
“回啊,我報了訓練營,要學三年呢。
我明天要趕回去。
”
“這麼認真。
”他捏了下鼻子,還有點鼻塞。
“為安全着想而已,而且我待在裡面,好像還挺安全。
”
“哦。
”他敷衍的應了一聲。
沉默開始在書房内蔓延,李婉婉等了一會,餘光偷看了他一眼,發現他閉着眼睛,頭微微歪着。
這老闫又玩消失,還說泡茶,都過去十分鐘了,他大概是在種茶樹。
李婉婉:“你不舒服麼?
”
“有點。
”
“那我不打擾你休息,我先走了。
”
他睜開眼,深深看了她一眼,李婉婉原本以為他要說什麼,結果他隻是點了點頭。
她就趕緊出去。
闫叔正好端着茶上來,“這麼快就談完了?
”
“哦,闫叔你來了,我以為你種樹去了。
”
“說什麼呢。
”
“他好像有點不舒服,我先走了,事兒我都說了,你在幫我說幾句。
你叫個司機送我回去就好了。
”
随即,李婉婉就下樓,自己叫了個司機,迅速的離開。
老闫搖搖頭,回到樓上,陶堰還在書房,進去時就聽到他在安排人,對郝溪和林凡做暗中保護。
他笑了笑,“回房休息吧,身子養好了,才能更好的工作。
”
“嗯。
”他掩嘴咳嗽了兩聲。
老闫說:“我已經讓人送婉婉回酒店了。
”
他又點點頭,沒什麼大的反應。
第二天天還沒亮,李婉婉就起床收拾好東西去了機場。
回到北城,就直接回了訓練營。
……
日子過的很快,眨眼間,袁鹿臨近生産。
全家上下都非常的緊張和期待,發動那天,比預産期早了三天。
袁鹿開始還沒放在心上,隻覺的肚子一陣陣的疼,夜裡睡覺,一次次起來上廁所。
“你怎麼了?
”
天蒙蒙亮的時候,袁鹿再次起來,盛骁也跟着起來詢問。
袁鹿擰着眉毛,動作緩慢,“肚子疼。
”
“一晚上都疼?
”
“是啊,一陣陣的。
”她先去了衛生間。
盛骁守在衛生間門口,沒一會袁鹿就拉開門出來,“肚子這麼疼,會不會有什麼問題?
”
“現在去醫院。
”
“那我先洗個澡。
萬一真的發動了,估計就在醫院了。
”
“自己能行麼?
”
“行。
”她點點頭。
袁鹿去沖澡,盛骁去叫了裴麗,然後給梁雲月打了電話。
袁鹿沖完澡,裴麗已經在門口等着了,東西本來就都已經準備好的。
“來,我來給你吹頭發,你先坐。
這疼了一個晚上,你怎麼不說?
”
“我以為隻是普通的肚子疼,現在才反應過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