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電梯,袁鹿接起電話,電話那頭很嘈雜,七嘴八舌說話的人很多,打電話的這位大概還不知道電話接通了,并沒有第一時間說話。
袁鹿喂了好幾聲,她都懷疑這手機是不是被人偷了,還是怎麼。
正要挂掉重新打的的時候,那邊傳來女人的聲音,“喂,是程江笠的家人麼?
”
袁鹿心裡一緊,“我是他朋友,他怎麼了?
”
“他被人打了,傷得挺嚴重,送到醫院,你是否方便過來一趟?
”
袁鹿想了一下,看了看盛骁,“我可能沒空,你給他媽媽打個電話吧。
”
“我剛才打了,沒打通。
你是否有其他聯系方式,我這邊很忙,要不你幫忙聯系一下?
”
“那我過來一趟吧。
”
對方說了醫院地址就挂了電話,看樣子那邊是挺忙的。
袁鹿:“程江笠被人打了,我過去看一下,很快就回來。
”
盛骁睨了她一眼,“我叫人去處理。
不過你要是擔心的話,我跟你一塊走一趟,看看情況。
”
袁鹿有些猶豫,程江笠無端端被打,這很奇怪,她聽到的時候,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江韌,畢竟今天在商城内也看到了人,雖然他看到她什麼都沒做,但不代表他不會在背後做事兒。
還有就是,他之前就一直提醒她讓她離他遠點,明顯兩個人好像是有過節,并不單單隻是因為程江笠對她有其他心思。
“你明天幾點的飛機?
”
“九點。
”
袁鹿擡手看了看時間,“我想去看一下。
”
“好。
”盛骁進屋換了身衣服,就陪她一塊去了醫院。
到的時候,程江笠被拉去照CT,這會昏迷,不知道腦内什麼情況。
醫院還是沒聯系到他家人,救助他的路人在這邊守着,袁鹿找到人,問了一下情況。
“我發現他的時候,已經躺在地上了,沒看到什麼人。
吓死我了。
”
袁鹿表示了感謝,對方就走了,袁鹿讓他留下了聯系方式,怕之後會有什麼需要他幫忙,他也給留了。
随後,程江笠被推回急救室,CT結果還好,顱内沒有什麼大問題。
半小時後,田依娴戴着口罩匆匆而來,盛骁先看到的人,招呼了她過來。
田依娴很客氣,“盛總你好,我兒子現在怎麼樣了?
”
她拉下口罩,面容有幾分憔悴,臉上的妝像是剛卸下來,沒有完全卸幹淨,出來的比較匆忙。
盛骁說:“剛照過CT,說是顱内沒有大問題,應該沒什麼大礙,具體您可以詢問醫生。
”
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,沒有過多的追問,“麻煩你們了,謝謝你們。
”
說完,她就走到急症室門口,找了個護士來問。
袁鹿:“我們回去吧。
”
程江笠的母親過來了,他們也就沒必要留在這裡。
回去的路上,袁鹿想了蠻多,她知道程江笠停車的位置,那個地方有人經過比較難,而且她剛才問了那個路人否是開車,對方搖頭說沒有。
這就奇怪了,不開車跑那邊去做什麼。
顯然是打人的人,隻是打人,并不想鬧出人命。
袁鹿越發的懷疑這人是江韌,除了江韌之外,她想不到别人。
車子遇到紅燈停下,袁鹿想事情想的出神,盛骁在她臉頰上捏了一下,拉回了她的心神。
“想什麼想的那麼出神,擔心?
”
“不是,我是在想,是誰要打他。
”
“想出來了?
”
袁鹿猶豫了一下,說:“我今天見過江韌。
”
她側過身,面朝着盛骁,“在商城裡跟着我進了衛生間,不過他沒有現身,是不小心撞見的。
我們沒有說話,一句都沒有,他見到我就走了。
他之前讓我跟程江笠遠點,我懷疑可能是他找人打的。
”
“那是他們的事兒,你别參與進去。
”
“我知道。
隻不過程江笠算是合夥人之一,有些事兒我覺得我應該要知道,這樣才能更好的處理,做決定。
我是不想跟江韌扯上關系。
”
她皺了皺眉,擺手說:“不說了。
”
盛骁抓住她的手,“到現在你提到他還有反應啊?
我以為你已經能徹底把這人抛在腦後,就算他到你跟前晃悠,你也能應對自如。
你現在的身份跟以往不同,我盛骁的女朋友還是有些特别的,不是誰都能惹。
”
“要動你,也得先看看你身後的男人。
”
袁鹿抿唇淺笑,回握住他的手,說:“知道了,不要提他了,掃興。
”
回到家,袁鹿去洗澡,姨媽來的第一天量會比較多,洗完以後,打算去弄個紅糖水喝喝,誰知道出來,盛骁就已經給她弄好了。
袁鹿玩笑道:“你是談了多少戀愛才訓練出來的?
”
她坐在梳妝鏡前,雙手捧着杯子,這會身上暖暖的,很舒服。
椅子挺長,坐下兩個人綽綽有餘,盛骁面對着她坐下來,靠在梳妝台上,看着她,說:“不高興了?
”
“那倒沒有,就一點點不高興。
”
“我是問了梁朝生他老婆的。
否則,我也隻能給你倒一杯熱水。
”
袁鹿靠過去,在他唇上親了親,“謝謝拉。
”
她放下杯子,打算先把頭發吹幹,盛骁瞧了一眼,眯着眼看了一會後,起身,拿過她手裡的梳子,“我來吹吧,你先把紅糖水喝了。
”
“好啊。
”她依着,重新拿起杯子,用雙手捧着,擡眼看着鏡子裡的人,雙眼彎彎,含着笑。
吹完頭發,兩人便上床睡覺,袁鹿側身睡着,盛骁關了燈,手臂借她枕着,把人撈到懷裡。
袁鹿累了一天,可想着盛骁如此飛過來看她,又不想那麼快就睡了,畢竟一睜眼,他又要走了。
這樣想着,她便強撐着眼皮,不想睡覺。
她抱住他,整個人靠得更近。
盛骁捏了捏她的腰,“不要挑戰我的定力。
”
她無聲的揚了揚唇,房内很暗,看不到彼此的臉,隻能聽到聲音。
她擡起頭,精準無誤的親了親他的喉結。
盛骁氣息一緊,“别鬧。
”
袁鹿:“我不想睡覺。
好浪費時間,眼睛一閉一睜就第二天了。
”
他真是又氣又笑,在她某個墊的厚實的位置拍了一下,說:“我瞧着你是想折磨我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