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逐漸的安定下來,并慢慢的回歸到正軌。
一月後,袁鹿出月子,家裡給圓圓辦了一場滿月酒,隻邀請了關系好的親戚和朋友。
正好,袁美華和盛韬光辦完了離婚,袁美華除了要孩子和贍養費,至于其他的财産,她都沒要。
兩人經過最後一次談話後,還是決定了離婚,盛韬光尊重她的決定。
離婚以後,袁美華打算回樾城,至于之前禦江灣的那套房子,盛韬光給了她,她讓鄒顔替她賣掉,重新買了個套房。
她的美妝公司暫時交給了鄒顔打理,順便在樾城開了一家美容分店。
鄒顔幫她把接下去的路都鋪好了,那一陣,袁美華瞧着兒子,有那麼一瞬,十分後悔把他生下來。
她自己倒是沒什麼,就是覺得給鄒顔造成了一定的負擔,如果沒有這個孩子,鄒顔往後的人生會輕松不少。
不過盛韬光說了,他雖然不搶撫養權,但這個孩子他是會負責到底,就算他死了,也會給予他該有的一切。
滿月酒那天,袁美華沒過來,隻讓鄒顔替她給了紅包。
盛韬光在,畢竟是他親孫子滿月酒,不可能不在,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,還喝了不少酒,滿眼的喜悅之情。
袁美華也給圓圓買了金鎖。
另外,鄒顔還帶了程江笠送的禮物,“前幾天他專門來公司找我,說是具體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生的,而且你現在肯定也是不方便見人,所以就把送給你兒子的禮物交給我,讓我轉交。
”
袁鹿有看到他在微信上發的紅包,但她并沒有收。
程江笠買的是一套的,手镯項鍊金鎖都有。
袁鹿笑說:“你們一個個的送這麼多金手镯,我兒子都戴不過來。
”
“那就多生幾個。
”
“别了吧,我是不打算再生了。
”袁鹿把東西收好。
“為什麼?
我覺得你起碼生三個,這麼多人照顧着,盛骁又那麼能賺錢,多生幾個熱鬧。
”
袁鹿白她一眼,“你怎麼不生?
倒是挺能給我安排任務。
”
“關鍵是沒人跟我生啊。
”
“總會有的,我看好你。
”袁鹿拍拍她的肩膀。
今天,林轶傅也跟着一塊過來,瞧他坐在那邊跟别人聊天,還挺熱絡。
不過她詢問了一下林轶傅的情史,不覺得他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,所以偶爾也會慫恿鄒顔,真的要離婚,就勇敢的離婚,現在也沒什麼顧慮了。
她自己的母嬰商城辦的紅紅火火,事業做的挺好,婚姻上就沒必要那麼的委屈自己。
之前她一直都提,最近倒是沒什麼聲響。
今天沈蘊庭也來了,不過是一個人來的,傅芝毓沒跟着。
盛骁招呼完袁鹿那邊的親自,才過來招呼他,在他身邊坐下來,“幹嘛一個人坐在這邊?
不跟鄒顔他們一桌?
”
“懶得應酬,一個人坐着自在。
”
沈蘊庭拿了禮物盒,遞給他,說:“傅芝毓早就準備好的。
”
“對啊,傅小姐怎麼沒來?
”
“她有事兒。
”沈蘊庭拿了酒,“祝你喜得麟兒,這下子生活圓滿了。
這兒子旺你啊,不但逢兇化吉,融盛的股票也是蒸蒸日上,距離世界首富又更近了一步。
”
盛骁笑起來,“開什麼玩笑。
”
“不是麼?
你這頓滿月酒,多少人想來。
”
“怎麼?
你吃醋了?
”
沈蘊庭倒酒,“我吃什麼醋。
”
盛骁見他情緒并不是特别好,看起來是有什麼心事,“一會酒席結束,一起去喝一杯吧。
順便我帶着袁鹿,好不好?
”
沈蘊庭側目看他,而後笑了笑,“你兩不用帶孩子?
”
“不用,這麼多人照顧着。
袁鹿在家裡已經憋的要長毛了,我帶她出去溜溜。
”
沈蘊庭瞥了眼站在不遠處的袁鹿,說:“我看她還挺高興,狀态比想象中好很多,一點也不像生過孩子的人。
”
“整個孕期都有保持身材,我媽教她練瑜伽,除了肚子,其他地方都沒長肉。
”
滿月酒辦的很成功,大家都很開心,拍了許多照片。
酒席結束,盛骁就帶着袁鹿出門。
她還專門打扮了一下,大概是太久沒出門,坐上車就有點興奮。
路上,看到沿街的小吃店,她就開始嘴饞,盛骁帶她去逛了一圈。
好久沒有在人多的地方逛街了,袁鹿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。
袁鹿買了被奶茶,她已經準備斷奶,所以食物上不用克制。
她奶水不足,思來想去最後決定斷奶,裴麗原本不同意,後來被梁雲月說服。
袁鹿喝了一口,無線感歎,“人間美味啊!
”
盛骁看她滿臉幸福的樣子,無奈的笑了下,“少喝點。
”
袁鹿不管他,“沈蘊庭怎麼一個人來的?
”
“說傅芝毓有事兒。
”
“他跟傅芝毓怎麼樣?
”
“沒聊。
”
袁鹿看他一眼,“你帶我出來,是不是想讓我跟他說卓彥馨的事兒?
”
“嗯?
”盛骁一臉茫然,“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一茬。
”
“嘁。
”
兩人逛了一會,袁鹿吃了個手抓餅,就一塊去了酒吧。
沈蘊庭已經在卡座。
這酒吧沒那麼烏煙瘴氣,台子上是鋼琴表演,一個身穿黑色禮服,戴着面具的女人坐在上面彈琴。
聚光燈打在她身上,長發垂落在身後,看起來很有氣質。
袁鹿多看了幾眼,到卡座的時候,看到沈蘊庭正聚精會神的盯着台上的女人。
茶幾上放着一杯牛奶,一看就知道是給袁鹿準備的。
她摸了一下,還是熱的。
她笑說:“酒吧還真有牛奶啊。
”
沈蘊庭收回視線,笑說:“專門給你一個人準備的。
”
兩人坐下來,袁鹿把棉衣和帽子脫下來,她出來的時候裴麗弄了一套圍巾帽子手套,給她捂的嚴嚴實實。
應該把鄒顔一起叫過來,但她要跟着林轶傅一塊回林家,所以不能同行。
袁鹿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:“沈總,你覺不覺得台上彈鋼琴的那個女人,跟傅小姐有點像啊?
”
沈蘊庭微的一頓,刻意的朝着舞台那邊看了看,“是麼?
我沒看出來。
”
“我這不是問你麼?
傅小姐是你的老婆,你應該比我更了解。
對了,她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啊?
本來她在的話,我就沒那麼無聊,還有個人一起聊天。
或者,我們四個還能打麻将,現在三個人多尴尬。
”
沈蘊庭:“你沒朋友麼?
你随便叫個出來就不行了。
傅芝毓出去旅遊了。
”
袁鹿贊歎,“去哪兒旅遊了?
”
沈蘊庭挑眉,“你怎麼對她那麼感興趣?
”
“随便問問嘛,我這不是沒話找話說麼?
”
沈蘊庭看向盛骁,說;“你就不該帶出來。
”
盛骁拍拍他的肩膀,“你忍一忍,她這幾個月一直沒見過外人,今天第一次看到新鮮的外人,話自然就多,你陪她聊聊天。
”
沈蘊庭不可置信,“你出來難道不是陪我聊天?
怎麼成了我陪你老婆聊天了?
”
袁鹿懶得跟他們廢話,端了牛奶,說:“我去舞台邊上看節目,你們慢慢聊。
”
她剛起身,就看到張歆和孫珑,她們好久沒見,乍一見上,袁鹿很是驚喜。
三個人抱了抱,開開心心的走開了。
女人還是跟女人之間最有話說。
等她們走開,盛骁問:“舞台上那個不會真是傅芝毓吧?
”
沈蘊庭摸了摸耳垂,笑道:“你覺得像?
”
“不知道,但剛才袁鹿問你的時候,你的神色看起來有點問題。
”
沈蘊庭摸了摸臉,“什麼問題?
”
盛骁笑而不語。
兩人對視片刻後,他先轉開視線,喝了口酒,淡淡道:“不是。
”
其實,傅芝毓不是旅遊,而是私奔了。
誰他媽能想到,他沈蘊庭,一個情場老手,有一天還能成為别人的替身。
要不是她遇到一個跟她白月光更像的男人,他大概率會一直被蒙在鼓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