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韌這會身上穿着一件印有酒店圖标的短袖,不怎麼合身,略顯寬大。
頭發剛洗過,很順毛,乖乖的。
她看着他,覺得安心又高興。
腦子裡莫名有種想要親他的沖動,不過她面皮薄,這是在外面,她自然不會這樣做,太難為情了。
袁鹿稍微穩了一下情緒,想起來自己買的東西丢在那個萬歲家裡了。
她擦了擦眼淚,“你等我一下。
”
徐旻還站在後面沒走,雙手插着褲兜,背對着他們,袁鹿走到他身後,拍拍他的肩膀,“我有東西在他家裡,你能不能幫我去樓上拿一下,一包藥和一袋吃的,裡面還有一件短袖。
”
他回頭,“好,你稍等一下。
”他應下後,立刻上樓去。
江韌緩步過來,視線掃了眼周圍,眉頭皺了皺,眼裡閃過一絲嫌惡,“你出來買藥?
”
“是啊,誰讓你打架,你要是不打架,就沒有這些事兒。
而且,你知道我碰到的人是誰麼。
”
“誰?
”
“就是之前跟你打架的那幫人,你說我倒不倒黴?
我買一趟北城就遇不上好事兒,上次碰到個神經病搶包,這次是個小流氓。
老家那個黃半仙還真是半仙,算命有點準。
他說我今年不适合出遠門。
”
江韌嗤笑,“你還信這個?
”
“現在不信也得信了。
”她轉過身,軟骨頭似得靠到他身上,雙手環住他的腰,仰頭看着他,說:“你看我冒着風險還要來見你,你感不感動?
”
她以前不善撒嬌,跟他在一起的時候,總是矜持着。
女孩子稍微矜持是情緒,過分矜持就是無趣。
她的好閨蜜說她以前的性子太無趣,要改變才好。
所以她下定決心放開自己,大膽走出這一步與江韌複合,并好好維系兩人的感情,她要改變,要變得有趣。
江韌:“我并不想讓你冒這個風險。
”
“那下次我們一起回家?
暑假你回家麼?
”
“不回。
”他想都不想回絕。
“啊?
”袁鹿一下斂了笑,站直了身子,“為什麼?
你不回家,就待在北城啊?
”
“找了個地方實習,反正回去也沒事兒,不如留在這裡。
”
她眼裡是掩藏不住的失落,她還想着快暑假了,到時候一起回家,就有大把時間約會,“一次都不回去麼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