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吩咐,左堯不敢耽誤時間,趕緊命人去請來一位風水先生。
算一算好日子,打算盡早開棺!
回到北苑。
景容尋思着便問了紀雲舒一句,“你早就知道喬家公子怕帶毛的動物?
”
她點頭,又反過來問他,“你還記不記得,前幾日在街上,他看到那些雞時,當時就吓得腿軟了。
”
“記得。
”
“這些天,我讓子衿一直暗中跟着他,果然,他對帶毛的動物十分畏懼。
”
“可此事,和案子有什麼關系?
”
紀雲舒表情凝重了幾分,眸子一沉,認真與他說,“三年前,死在意春樓那間屋子裡的,不隻有葉兒姑娘。
”
呃!
莫非,死了兩個人?
景容困惑,眉頭一皺,等她下文。
紀雲舒說,“當時屋子裡,還死了一隻貓。
”
貓?
“經過這幾天的觀察,那位喬家大公子的确膽小如鼠,别說殺人了,就是讓他提刀切個水果恐怕都不敢,加上他很害怕帶毛的動物,可偏偏那間屋子就死了一隻貓,而且是被人活活給掐死的,如果說,他真的是兇手,那麼在他殺死葉兒姑娘之後,為何還要掐死一隻貓呢?
或者說,在他行兇之前,他為何要殺死一隻貓?
”
這是疑點。
景容便說,“所以,你認為他不是兇手。
”
她搖頭,“不敢肯定,但他殺人的可能性的确很低。
”
“等開棺後,真相自會出來。
”
“你就如此信任我嗎?
萬一我也有疏漏呢?
畢竟案子是三年前的了,左大人給的那份行案上寫的雖然詳細,卻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,對案子并沒有提供過多的信息。
”
“說起這位左大人,你自己要小心些。
”
“我知道,這幾天,我一直回避和他談那樁案子,他屢次遞過來的行案我也不接,看得出來,他很緊張,甚至有些心虛,似乎知道我有意在磨他,而且,這次喬家的人突然來衙門,其中,他也做了不少文章吧。
”紀雲舒說。
偏偏這個時候喬家的人找上來,明顯是想借着家中那位一品官員的名頭來給她敲記警鐘,打算逼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渾渾噩噩的查一下就行了,交個差。
哪裡知道,遇上了王爺,又遇上了一位正義凜然的紀先生。
如意算盤自然打不響。
隻能啞巴吃了黃連,灰溜溜的走了。
紀雲舒能想到的,景容自然也想到了,他嘴上不挑明,心裡卻跟明鏡似的,說,“民商勾結、官官相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左堯這老家夥,本王遲早是要辦的,至于喬家的人,一旦案子定了,若真與他們有關,該打該罰,本王一樣都不會落下。
”
要真是喬子華殺的人,他非要将喬府上下壓成幹柿子不可!
紀雲舒沉了一口氣,“這案子我自己有把握,你也無須擔憂,赈災銀的事,你也該辦了。
”
他突然一笑,邪魅的看着面前的女人,“你是擔心本王破不了嗎?
”
“官場上的案子我不懂,自然也幫不上你什麼忙,倒也不是擔心你破不了,而是擔心案子出了岔子,将你也給卷進去,要知道,自赈災銀丢失的這些年間,查此案的官員消失之後便都死了,若說鬼神之說我斷然不信,怕隻怕,是人為,你如今受命來查案,萬一……”
“沒有萬一!
”他否定,拉住她那雙素白修長的十指,“雲舒,當初本王是為你離京,必定,也是要你我一同回京的,青鸾火鳳,單飛不成線,你無須為本王擔心,隻管安心查你的案子便是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