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玉用的詞實在太危險了!
活活給吞了!
他溫家現在在朝中的地位可不是說誰都能撼動得了的,更不至于說是被人活吞這般的窩囊,難不成就像砧闆上的肉,要被蘇家一塊一塊給扒了吃不成,簡直荒唐可笑,而就算蘇家敞開肚子想吃這塊肥肉,也未必能吞得下整個溫家。
保不準還會被活活給撐死了!
溫澈聽了這話後,英俊的面龐狠狠一抽,眼神也順勢沉了下去,嚴肅的看着溫玉,一字一字道,“蘇子洛縱使有再大的本事也無法一手遮天,他想處處壓制我們,卻也看他有沒有這個能耐,你這不是在長他人志氣,滅自己威風嗎?
”
“眼前事實就是如此,你和爹一再讓我忍着,可我如何能忍?
不知道的,還以為我們是縮頭烏龜!
任由蘇家如此欺負。
”說完,溫玉咬牙捏拳,朝桌上狠狠悶聲的砸了一拳。
一次洩憤!
這種心情其實溫澈是明白的,他歎了一聲道:“我明白你的心情,但是阿玉,任何事情不能隻顧着眼前而以一還一,我們要蓄勢而行,隻要機會一來,我們就可以随時扳倒蘇家,但不是現在,所以我們必須忍,也必須處處小心。
”
“呵!
機會?
難道要等到蘇子洛再動手傷我一回就有機會了嗎?
大哥,你以前不是這樣的,你當年叱咤疆場的氣勢去哪了?
現在卻和爹一樣,實在太婦人之仁了,要成大事者,就不能這樣婆婆媽媽,敵人欺負到了頭上,哪有不還手的道理?
你說的這些不過都是借口,我也聽膩了!
”
“……”
“雖然我剛才勸說洛陽不要貿然去蘇府要人,可不代表我自己能坐視不理!
要是再沒有找到紀姑娘,我就帶着人上蘇府去要人,将之前的仇也一并報了!
”溫玉眼神狠厲,充斥着淡淡的皿絲。
怒氣沖沖的說完這番話後,一拍桌走人了!
其實溫玉平時并非是耐不住性子的人,他和溫澈一樣,也算得上聰明大智,甚至比較沉穩,但狗被逼急了都還能跳牆呢,何況是人!
再說,溫玉兩次險些喪命,這等仇恨壓在心裡,如何能不報?
換做别人,未必能比他還能忍!
這些事情,溫澈都看在眼裡,可說到底,他心裡一直有一個顧及,始終放不下……
……
另一邊,朱尚書接到自己夫人讓他趕緊回府的消息,他以為是自己女兒又出了什麼事,就立刻将禮部衙門的事放下,乘着轎子急急忙忙的趕了回去。
身上的官服都還沒有換下,就被自己夫人拉到了大廳裡。
“究竟出什麼事了?
”朱尚書臉色慌張,心裡也是吓壞了。
朱夫人愁眉苦臉,歎氣一聲,告訴他,“還不是咱們女兒的事!
”
“瑤兒怎麼了?
是不是……”
“女兒倒是沒事,隻是一早偷偷出去了一趟,去見了李家世子。
”
呃!
聽到這話,朱尚書神色大變,袖子用力一甩,眉間透着一絲憤怒,說,“這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,我都好說歹說了這麼多,可盡是沒用,他李家的種究竟哪裡好了?
我們朱府可不不能給李家做了墊腳石,哪能由他們使喚的。
”說着,他一屁股在梨花椅上坐下,下人過來上茶,他呵斥一聲,“喝什麼茶,下去!
”
下人吓得手抖了一下,瞧着氣氛不對勁,趕緊走了,免得殃及池魚!
實際上,自從朱家和李家聯姻之後,整個府上的氣氛就都不對對勁了,隻是沒人敢說罷了!
朱夫人見他動怒,趕緊說,“老爺,你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!
先聽我說完。
”
“你說!
”
“瑤兒也不知道跟世子說了什麼,還是世子跟瑤兒說了什麼,總之瑤兒一回來就說要咱們把婚事給退了,看她的樣子,似乎也不怎麼難過,像是真的看開了,這不,我就趕緊叫你回來,好商量商量這件事!
”明明是件很開心的事,可從朱夫人的口中說出來卻有些憂慮發愁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