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雲舒知道,李兆被抓,相信不久就會傳到江夫人的耳邊。
那個女人,滿嘴的道理和托辭,現下景容又不在,也不知道她會鬧出什麼幺蛾子出來!
思索片刻,她與縣太爺說:“大人,我想,待會江夫人應該會來衙門,一定會逼着你将李兆放出來,你一定咬緊牙關,不能松口,還有,李兆已經承認了埋屍和隐瞞,抓他坐牢是理所應當的,在還沒有新證據之前,最好,别讓他離開監牢。
”
“這個本官明白,到時候,一定會咬緊牙關的。
”
他的眼神十分的笃定。
但是紀雲舒卻十分擔心,就怕你咬得太緊,最後連牙齒都掉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……
“小……公子。
”差點就叫成了小姐。
一個女聲徒然響起,由遠而近。
一回頭,就看到鸾兒大汗淋漓的跑了進來,氣喘籲籲。
紀雲舒皺眉困惑,問:“你怎麼過來了?
”
鸾兒趕緊說:“家裡……家裡有事,讓公子你趕緊回去。
”
有事?
好事還是壞事?
一般也隻有壞事,好事,哪裡還輪得到她啊!
看鸾兒這般着急,紀雲舒也隻好轉頭跟縣太爺交代:“方才我說的話,大人可千萬不要忘記了,還有,我讓威武和王三查的事情若是有結果了,一定要第一時間來告訴我。
”
“你找他兩個查什麼?
”
“先别問了,總是查到了再說。
”
縣太爺點頭,紀雲舒也跟鸾兒離開了衙門。
剛出去,紀雲舒就問她: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
你這麼慌慌張張的,還跑來衙門?
”
“是衛府的人來了,衛老爺和衛夫人,帶着衛公子來了,說是……說是讓你跟衛公子見一面。
”
所謂,該她面對的,早晚都躲不過啊!
而從衙門回到紀府,一路上,紀雲舒卻總覺得有誰跟着自己似的,大概是女人的直覺又在作祟吧。
等到她從紀府的西苑後門進去後,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琅泊才支出身來。
紀雲舒安全回到紀家,他也放心了。
昨晚行刺的事情,景容自然提高了警惕,來人說了,要取二人首級複命,自然,他得派人暗中保護紀雲舒才是。
可琅泊嘴上還不忘嘀咕了兩句:“王爺待紀姑娘真好,擔心她出事,還讓我暗中保護着,哎,看來,咱王爺,是對紀姑娘動真情了。
”
怎麼感覺,一股醋味呢?
……
紀雲舒回了屋也立即換上了女裝,梳了頭,抹了粉。
去了前廳。
好在這一回,紀慕青不在、紀靈芝不在,紀婉欣也不在,那個作死的三哥更指不定在那個窯子逛着呢。
這樣也好!
她端端有禮的進去,看到了自己父親那張僵持着溫柔笑意的笑臉。
目光又順到紀書翰的左手邊,是一根拐杖!
看來去卿安寺一步一叩,讓他叩出了内傷,走路時,也要拐杖幫忙了。
而一旁的紀老夫人,真真是和藹極了,全然沒有她挨鞭子那晚時的兇狠模樣。
“爹,祖母。
”紀雲舒行了個禮,又看向衛老爺和衛夫人:“衛伯父,衛伯母。
”
“乖。
”衛夫人對這個兒媳婦挺滿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