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。
他合上那份假聖旨,看向身側坐着的秦士予,“秦大人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
”
秦士予撩開車簾子,往後看了一眼,才放心解釋道,“王爺一京城,下官就知道了,心想亦王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讓王爺回京,所以才想到這一出,希望能趕在亦王下達殺令之前避免這一切,但還是晚了一步,險些将王爺置于險地。
”
哦!
景容:“不晚,你來得剛剛好才對。
”
“此話怎講?
”
“要不是秦大人你晚來一步,本王也不會知道紀司尹當真連同景亦,勢必要對本王置于死地,至少這樣,本王對他也能多了一份戒備,不至于日後吃虧。
”
你老倒是想得開!
秦士予歎息,“朝堂上下都知道,紀司尹這個人處事小心,從不公然參與黨争,如今亦王娶了紀家嫡女為亦王妃,所以,若說他因為這樣而選擇追随亦王,也是情有可原。
”
“絕對不會這麼簡單。
”景容說,“就算是這樣,他紀司尹也不可能任由亦王擺布,想必這其中……是内有玄機才對。
”
秦士予搖頭,“不清楚。
”
片刻——
景容顧慮,“秦大人送來這份假聖旨,那父皇的旨意?
”
“王爺大可放心,下官知道皇上肯定會口谕下旨,恩準王爺回京,但可能會在亦王下達殺令之後聖旨才來,所以才鬥膽先行送來一份假聖旨為王爺解困,若皇上要追究下官假傳聖旨的話,這罪名,下官一人擔了。
”
“秦大人如此,當真讓本王愧對難當。
”
“隻要王爺能安全進京,一切都值,再說了,《臨京案》自王爺離京數月後一直拖着,所以王爺必須順利進京,與那位紀先生将案子早點查明。
”
景容點頭!
确實拖得太久!
突然——
馬車停了下來。
一名城尹攔在了車馬隊之前。
景容和秦士予互相看了一眼,并未出馬車。
隻聽到前方傳來,“皇上口谕,傳容王持先皇遺诏即刻進宮,不得有誤。
”
終于——
旨意來了!
景容勾了勾薄冷的唇。
時隔幾月,他終于回京了!
馬車繼續前行,車咕噜在官道上陣陣滾過,碎石“咔嚓”作響,伴随着馬蹄聲,順順利利的進了京城城門。
和當初離開之時一樣,京城依舊繁華似錦。
寬敞的大道上,行人步履緩慢、來來往往,兩旁商鋪生意興隆,小販挑貨買賣,過往客商馬隊穿梭其中,亦有孩童歡雀……
十分熱鬧。
景容的車馬隊穿過這條大道後,便分去三個方向。
一個朝宮門方向。
一個朝容王府的方向。
一個則裕華閣方向。
……
皇宮,璋郅殿。
蕭妃最近得了頭痛症,禦醫開了不少藥都沒用,更是吃了不少的補品。
但都不見效果。
禦醫今日又來把脈了。
蕭妃側身躺在那張貴妃榻上,伸出手讓在軟墊上,光滑的手腕處放着一塊輕薄的帕子,讓禦醫隔紗把脈。
一旁的景萱靜靜坐着。
聽自己母妃身子不大好,立刻趕了來。
十分擔憂!
等那禦醫診完脈,她趕緊問,“禦醫,我母妃怎麼樣?
”
“近日天氣不大好,娘娘是受了風寒,所以才會覺得身子煩悶,頭疼愈烈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