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仵作接着問:“那你可知道死者是誰?
”
紀雲舒将手中的頭顱放下,用那塊白布好好包住
将手中的手套脫下。
她與老仵作說:“在下現在還不知道!
需給我三天時間,我才将死者的相貌畫出來,到時候,自然就可以根據畫像得知死者的身份。
”
“當真能摸骨畫像?
”
“沒有如此神奇,在下隻是學了些骨骼命脈上的東西,能根據死者頭顱上的骨塊,一一拼合,組出一副畫像而已。
但是,死者已經死了三年,加上又是淹死的,所以畫像至少需要三天時間才能出來。
”
“你當真能畫出死者的生前像?
”老仵作又問了一遍。
紀雲舒肯定點頭:“是!
”
老仵作驚,
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李成忽然笑了,與那老仵作說:“本官之前就已經說過了,你這老家夥就是不信,等畫像出來,記得兌現你說的話。
”
老仵作:“……”
哎!
紀雲舒無暇理會他們說的什麼承諾,而是抱着頭顱,與李成說:“成世子,這顆頭顱我先帶回去,我還需要一些陶泥,麻煩你找人送來,三日後,畫像可出。
”
“好!
”李成應下,又跟在在場的人說,“你們聽着,從這一刻開始,紀先生就代表本官,她說的話,也就代表本官說的話,隻要是她吩咐的事,你們都要照辦,明白嗎?
”
“是!
”
衆人領命。
紀雲舒則邁步出了驗屍房,一邊說:“那我先走了。
”
李成剛要跟上她。
她就回頭嚴肅的說:“還有,我不喜歡别人打擾,所以,還請成世子這幾天不要來打擾我。
”
李成尴尬。
但還是應下了。
于是,她便抱着那顆頭顱,和景容回去了!
回去後沒多久,李成就派人送來了一大堆的陶泥。
她當場汗顔!
根本用不着這麼多,多出來的還不知道往哪擱?
無語。
那天後,景容也沒有去打擾她,而是與白音繼續在高定城中尋人。
若能盡快尋得,也就不用與李成繼續打交道。
第二天,下雪了。
雪花紛紛,整個高定一夜之間都被染白了。
紀雲舒休息的時候,推開窗戶。
雪花被風吹到了窗台上和她的身上。
她伸手接了一粒。
剛落到手心就立刻化了!
冷意也從掌心慢慢蔓延。
她打了一個哆嗦。
趕緊将窗戶關上,折回桌前繼續作畫。
但是剛打開檀木盒,準備從裡面取出一支細筆來,卻發現那支筆已經斷了!
大概是這一路上多次颠簸導緻的。
可她隻有那一支細筆!
若是用别的筆,畫出來的線條就會不一樣。
雖然不會有很大的影響,但在畫像這方面比較有強迫症的她是完全受不了的。
所以——
她得出去一趟。
買支筆才行。
而外面還下着雪。
雪花紛紛,冷風瑟瑟。
她取了件稍厚實的披風,披上便出去了。
因為景容和白音出去尋人,所以留着一個侍衛在門口守着,護着她的安危。
見她一出來,侍衛就問:“紀姑娘,你要去哪兒?
”
“我出去一趟,稍後就回來,若是景容回來了,你告訴他别擔心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