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到了衛府,剛好衛傅在門口。
一看到是王爺,正準備下跪行禮,被景容攔住。
“本王是來辦案的,衛傅,現在立刻将府中的人,全部叫到大廳中來。
”
命令一下,衛傅不敢說不,朝紀雲舒有意無意的狠看了一眼,便趕緊叫人過來了。
紀雲舒看着挂滿白條的衛府,心情也随之悲痛起來。
那股情緒被她又猛地深藏起來!
側眸朝景容問,“衛奕如何?
”
景容隻說,“他沒事,琅泊陪着他,旁的事,本王也吩咐了衛府上下,不準在衛奕面前提起,等明日他安心為他父母送完喪!
”
考慮的,倒的确是比旁人要周全些。
她點頭,不再過問,以免牽動自己心裡的敏感神經,又紅了眼。
這會,衛傅已經将府上的家丁都叫到了大廳。
大夥這才知道來人是王爺,還有幾個小聲翼翼的議論了起來,那幾個,便是廚房幹活的人。
“他是王爺?
那晚我還跟他說過話呢。
”帶有一絲炫耀的味道。
旁邊比較粗壯的男人,則白了他一眼,“我也跟王爺說過話,兩句呢。
”
“呸。
”
“你才呸。
”
“你臭不要臉。
”
“你才臭不要臉!
”
兩人一言一句,低着頭,小聲争論,肩膀已經碰到一塊兒去了,就差要打上一架才罷休。
前頭的衛傅聽到聲音,走了下來,朝着兩人的頭上,一個一巴掌。
“王爺在此,豈容你們這麼放肆。
”
兩人趕緊哈腰,“是是是……”
臉色尴尬!
衛傅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,這才上前,拱手,“王爺,府上的下人都在這裡了。
”
景容“恩”了一聲,将目光轉向紀雲舒。
似乎紀雲舒才是主子!
順着景容的目光,衛傅看向紀雲舒,心底當然是不痛快的。
要知道,他可是認定了紀雲舒是兇手,偏偏死了一個丫頭,将罪攬了過去。
而這會,鸾兒被逼死一事,還沒傳到衛府,不然,衛傅肯定又要跪到地上,哭天喊地求劉大人和王爺做主了。
可是這厮弄錯了。
縣太爺和景容,都是站在紀雲舒這邊的好吧!
紀雲舒不再耽誤時間,目光掃視一圈。
問,“設宴那晚,是誰為你們老爺和夫人在旁邊斟酒?
”
此話一出,大夥互相看去。
人群中,這才慢慢走出一人,雙手緊緊的搓着放在腹部上,低着頭。
小聲回道,“是奴婢,那晚,是奴婢為老爺和夫人斟的酒。
”
那姑娘說話的同時,紀雲舒已經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,不過十七八的模樣。
她問,“那天,你斟酒的時候,可有異常?
”
姑娘想了想,搖頭,“沒有。
”
“當真沒有?
”
“應該沒有。
”
“再想想。
”
大概是紀雲舒的語氣微微有些加重的緣故,那姑娘的手一直都在發抖。
再細細一想,最終,還是搖着頭,“真的沒有。
”
“可是杯中有毒。
”紀雲舒說。
這一說,弄得大廳裡的人一下躁動了。
那姑娘也不傻,紀雲舒這樣一說,她自然是明白的。
立刻跪了下來,慌張驚顫的說,“不是奴婢,奴婢不可能下毒害死老爺跟夫人的,老爺跟夫人待奴婢很好,奴婢不可能下毒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