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——
紀雲舒一盆涼水潑了過去,“這酒瓶子是否與案件有關,還不得而知,說不定,隻是個瓶子。
”
隻是個瓶子!
賣弄不成,仿佛被扇了一耳光。
坐在遠處還在揉膝蓋的唐思放聲大笑,不忘挖苦一句,“活該,明明不是有些人的戲,偏偏要去找存在感。
”
莫若那個氣啊!
啞口無言。
瘋丫頭,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裡。
紀雲舒,“現下最重要的,是這具淩亂的骸骨。
”她吩咐琅泊,“琅大哥,麻煩你找幾個人,将這些白骨好生用布撿起來,上面的塵土和雜草不用刻意剔除,一塊搬過去就行,放到一張大桌子上。
”
“是!
”
“還有這個酒瓶子,也一塊拿過去吧,說不定,會有用。
”
“是!
”
琅泊應下,命人将那堆白骨小小心翼翼撿起,搬到書院後院。
書院裡的學子也不敢再繼續在這裡待着,便紛紛跟着去了後院。
紀雲舒還沒有走,她望着那口井打量了許久。
這是一口百年老井!
井邊高聳而立,是用石頭打磨而成的,井邊上,鑿刻着一圈複古紋案,像是一根根雕刻精緻的藤蔓枝條,而那一圈的井口上,還有八個凸起的距離相等的圓形物體鑲在上面。
八個凸起的圓形物體,其中一個顔色較深!
而除此之外,倒也沒再覺得這口井有什麼奇怪之處。
她又在周圍尋了一遍,并無異常。
景容踱步過來,順着她的目光朝周圍看了一圈。
問,“可是發現了什麼?
”
她搖搖頭,嘴角嘀咕着,“幾棵樹,一口井,一堆雜草。
”
沒聽懂她的意思!
景容未打斷她的思緒,手一招,一個侍衛便過來了,他下令,“暗中将此處看守起來,在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,不要讓人靠近。
”
“是!
”
嗯哼!
紀雲舒聞言,甚是滿意。
這小子,要是再跟自己待上半年,估計也能出師了。
在此處待了一會後,也沒發現别的東西,她便和景容一塊去了後院。
後院處!
聚集了書院裡的人。
都是文雅且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,大概長這麼大也沒見過什麼死人,更别說平白無辜出現在書院井裡的一具白骨了,自然鬧得人心惶惶、悶出一身冷汗來。
各個盯着那具擺放在桌上的白骨,眼神中,又懼!
又好奇。
紀雲舒過來的時候,手裡已經多了一副白手套,她順手戴上,默默走到那具白骨旁,正要伸手搗鼓起來……
“你要做什麼?
”有人出聲。
紀雲舒自嘴裡不鹹不淡的吐出兩個字來。
“驗屍!
”
驗屍?
“你驗什麼屍?
都已經派人去通知衙門的人了,衙門自會帶仵作過來,你說骨頭脆弱,不讓我們随便搬擡,你倒是自己動起來了,萬一将證據弄壞了怎麼辦?
”
“是啊!
”
有人欲上前阻攔。
景容健步如飛,擋在前面,“想要盡快弄清事情真相的話,你們最好都老實些,現下除了她,誰也不能動那具骸骨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