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……這背後真的有人想要我們的命?
”那延對自己的猜測也驚了一把。
對于他這句話,那拓則開始琢磨起來。
莫非真的是有人想殺自己和那延?
他眉心一緊,困惑道:“如果真是這樣,又究竟是誰要殺我們?
”
“那就要去查了!
”
“查?
”那拓看向他,嘴裡冷哼一聲,直接表明自己的立場道,“父王雖然下令讓我們合力找出那些刺客,可是你覺得我會跟你合作嗎?
”
這問題問的真好。
那延明白他的意思:“所以你是要單獨查?
”
“你我心裡很清楚,誰要是能率先找到那些刺客,就等于在父王面前立了一功,這麼好的機會,我憑什麼跟你合作?
”
一直以來,那拓都視那延為對手。
既然是對手,又豈有在這個時候合作的?
他又繼續說:”而且現在那些刺客要殺的人是你,該緊張的人也是你,跟我沒關系!
“
“你……”
“還有,你最好祈禱下次你命大,還能有一個傻瓜出來為你擋劍,否則,我就隻能坐等給你收屍了。
”
嘴巴真毒!
但也确實符合那拓的性子。
他甩下這番話,就從太監手中接來雨傘,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。
剩下那延在原地咬牙切齒。
可他依舊面色平靜,不甘在人前顯露下風。
随後也從太監手中接過雨傘,走了。
……
這會,天已經亮了。
李成整夜未睡,腦子裡還是昨天自己大哥說的話。
可是想得再多又能如何?
杜慕白已經死了,阿姐也削發為尼了,一切……都過去了。
隻是這個道理,他想了一整晚才接受過來。
望着外面的細雨,他換了一身衣服,便出了府。
直奔宋止的老宅!
可是宅子裡空無一人。
就連昨天那個廚子都不在。
若不是宋止那幾本破書還擺着,他真該以為這裡荒廢了!
可是人去哪了?
昨晚也不見!
還有景容和紀雲舒等人,昨天城外山體倒塌,馬車走官道出不了城的話,按理說,他們應該返回這裡,可看宅子裡的痕迹,他們根本沒有回來過。
怎麼都消失不見了?
李成從宅子裡出來,人剛到巷子口,就撞見了兩個仕子。
在議論着什麼。
青衣男子道:“昨天也太可怕了,幸好我跑的快,不然肯定沒命活着。
”
藍衣男子道:“我也是,滿地的死屍,一想起那個畫面,我就睡不着。
”
“我是整晚上都在做噩夢。
”
二人一邊撐傘往前,一邊抱着手臂。
覺得後背發麻。
“對了,為二王爺擋了一劍的那個窮書生還真是不怕死,當時直接沖了過去,一把劍,生生的從他兇前穿到了背後,哎呀,皿淋淋。
”藍衣男子一想起昨晚那個畫面就汗毛直立。
李成正好聽到,反手就拽住了那名仕子的手臂。
用力一拉。
書生往前踉跄幾步。
手裡的傘也因此碰到了李成頭頂上的傘,雙雙撞到了地上。
細雨瞬間向二人襲來。
藍衣男子一怔,盯着面前滿臉焦急的人,質問:“你誰啊?
松手!
”
李成問:“你剛才說,作為為二王爺擋了一劍的人,是個窮書生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