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寨外!
老人家拉着小闆車從裡面出來,剛消失在那些山匪的視線處,他眼前便閃現出一人。
正正落在他面前!
“啊——”
老人家當即吓得驚呼大叫,捂着兇口,差點暈厥過去。
時子衿一身暗紅色的緊身衣裳,面色冷酷的站在老人家面前,一雙冷厲的眸,像要将眼前這位老人家看出一個窟窿來。
“你……你是誰?
”
老人家的身體往後壓在車上,整個人都在哆嗦。
大半夜的,人吓人是會吓死人的。
時子衿不回複,隻是繞過他,走到那些空筐旁停了下來,目光像掃描器似的,快速在車上掃了一圈。
最後,目光停留在了一個空筐的底下。
視線一緊!
老人家瞧見後,本能的跪在了地上,伏身磕頭。
“這位女俠,老夫身上可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,就剩下這麼幾個不值錢的筐,我這一大家子,就指望着這些活着,女俠,手下留情啊,求你了!
”
說着,便連連磕頭,額頭磕在樹枝雜亂且泥濘的地面上,沾得一大片泥土。
時子衿睨了他一眼,便擡着劍柄挑起一個空筐,露出來了衛奕放在底下的一塊染皿的紅布,和那個鈴铛項圈。
頃刻間,她将那兩樣抓起,快速塞進了腰間。
同時,取出一塊銀錠子,丢在了老人家的空筐裡,然後,身子一躍,便消失不見了。
老人家楞了一下,等緩過神來才吞吞起身,将銀錠子拿起來往嘴裡一咬。
驚住了,又十分激動的捧着那塊銀錠子。
撲通——
又跪了下來!
“多謝女俠,多謝女俠啊!
”
聲音回蕩在山間!
山淮縣。
縣令府邸!
屋子裡的人進進出出,一會端着清澈的水進去,一會端着染皿的水和紗布出來,來來回回好幾趟。
而屋内!
莫若剛好給景容包紮完,換了一身衣裳靠在床上。
從那片林子裡趕了半天的路到了山淮縣,身上的傷加劇的更加嚴重,好在有莫若這個神醫跟随,将景容這條小命救了回來。
景容臉色蒼白,眼眸微微垂着,大難不死,也必傷元氣。
他那幹涸染皿的唇隐隐顫了幾下。
便盯着莫若,問:“如何了?
”
莫若沉聲,一邊擦這手,一邊往那邊的桌子走去。
“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,若不是我在,現在這會,你已經死了。
”
“有沒有消息?
”
“你先好好休息。
”
莫若就是不接他的話。
沒有得到有關于紀雲舒的消息,景容自然急得不行,按着自己的兇口,翻身準備下床。
好在莫若快步過來,将他按回了床上。
“你這塊石頭,到底什麼時候能開花啊?
總是顧及你的那位紀先生,自己死了都不知道。
”
斥聲!
景容喘氣。
“我現在隻關心雲舒的安危,如果她出了事,我才是真的會死。
”
“一個女人,讓你連命都不要。
”
“是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