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下涼風,她背着景容結實的兇膛,因為迎風太冷,她往他懷中鑽得更深!
景容似乎也是在下意識的情況的将她抱得更緊了些。
就好像回到了他們還在侯遼的那個時候,還未學會騎馬的她就是這樣被景容牢牢的抱着,奔馳在遼闊的草原上……
溫府
大将軍府就是不一樣,白天的時候還好,一到晚上,府中就有很多士兵在巡視,戒備森嚴,十分嚴密,一般人根本進不來,即便進來了,也未必能闖得出去。
景容抱着身子纖細的她輕而易舉的進去了,完美的避開了那些士兵,最後将她帶到了西苑一處落院的外頭,院子的門開着,裡面靜悄悄的,也沒有守着,許是這麼晚都自己睡覺去了,不過主屋還點着燈,裡面的人應該還醒着。
他們避在門的一側。
紀雲舒問,“這裡是?
”
“溫從住的地方,屋子裡還有燈,他應該還沒睡,你進去吧。
”
嗯?
紀雲舒有些納悶,“你怎麼知道溫從在這裡?
”
“溫府上下的布局沒有我不知道的。
”
他奉蘇子洛的命令取溫家人的命,自然将這裡的布局摸透了。
紀雲舒也沒再繼續問下去,她看了看四周,擔心會有士兵過來,“你先走吧,若是被發現就不好脫身了,等會我會想辦法自己離開。
”
景容沒有說什麼,隻是“嗯”了一聲,随即身子一躍,消失在了黑暗裡。
就像一陣風!
去無影來無蹤!
不得不說,三年未見,景容的武功高了很多。
她将目光從黑暗中收回,四下一看,便走到了主屋的門口,敲了幾下門。
“誰?
”
“小女子紀雲舒前來拜訪。
”
門内沒了聲音,靜悄無聲,直到裡面的一道影子靠近過來,門才應聲而開。
溫從看到她的時候甚是震驚,且不說在甯安山莊的時候她突然離開,此刻又突然出現,而且月已傾斜,這麼晚過來,實在讓人不得不心生幾分困惑之意。
“紀姑娘?
”
紀雲舒對前輩一向客氣,她也不想拐彎抹角,直接道,“這麼晚前來打擾實在不該,隻是有一事需要相求,不得不來。
”
相求就相求,怎還這麼晚?
溫從将她請進屋中坐下,倒了杯查,“先喝口茶暖暖身子。
”
“多謝。
”
一路騎馬過來,身子确實涼得厲害,骨頭都在不斷打顫,喝了一杯熱茶下肚後,整個人舒服了很多,身子也暖和了。
溫從沒有問她相求是什麼事,而是開口問道,“紀姑娘,這些天你去哪了?
”
她說,“有點要事需要辦,所以才先行離開了,因為太匆忙,所以沒有來得及告知。
”
“這樣啊!
”
“實不相瞞,今晚來找你是為了華筝姑娘,不知你可否認識?
”
怎麼可能不認識?
當年整個燕京城可是為了她轟動了!
又怎麼會不知道呢?
華筝是燕京城裡第一美人,多少男子為了得到她的芳心不惜散盡萬貫家财,甚至無數男子為了她打的頭破皿流,那兩年,她幾乎享受着任何一個女子所沒有的榮耀,萬衆矚目,獨其一人,這樣的女子本該繼續在燕京城占據所有男人的視線,可是在一年前卻不知道為什麼名氣大減,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,如今,也幾乎很少人再提起來!
甚至再次說到燕京城裡第一美人時,大家似乎也想不起華筝這個人了!
溫從說,“知道,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麼?
”
紀雲舒道,“華筝姑娘不知得了什麼病,一年前忽然病倒,就再也沒有起來過,每天都靠藥活着,幾乎看遍了所有大夫,但都沒有痊愈,如今已經昏迷了一年仍然沒有醒來,這樣下去也不知道能再堅持多久。
”
“難怪這一年來很少聽到她的消息了。
”溫從有些吃驚,也恍然明白。
紀雲舒繼續道,”所以,我這麼晚過來,就是想拜托溫神醫出手相救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