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懷對自己這個弟弟的性格再清楚不過了,如果是他想要的,拼了命都會去要,再加上外面火箭備着,随時會将這地方燒的一幹二淨。
這地方,是老寨主留下的,無論如何都不能毀在他手上。
所以——
趙懷便開始拖延起了時間!
他說,“好,那兩個人,我給你,不過,那個小書生現在可能動都動不了。
”
“你做了什麼?
”趙青問。
“沒做什麼,就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書生,才挨了一點苦,就差點死了,不過你放心,我不會讓她死,等她醒來,我就讓人帶她和那個傻子出來。
“
趙青對他的話半信半疑,心裡還是有些警惕的。
趙懷又說,“你我也一年沒見了,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事,都已經過去了,你我也是兄弟,骨子裡流的也是同樣的皿,今日趁着這點時間,好好叙叙舊,五年前,你我一同釀了一大甕的酒,剛好今天能開甕了。
”
這話才說完,幾個山匪就擡着幾個酒壇子進來了,放在一邊。
“大當家,這酒剛剛從甕中的小口裡倒出來的。
”
“恩,拿兩個碗過來。
”
“是!
”
酒和碗都備上了。
趙懷健碩的手臂擡起酒壇子,往碗裡倒了兩杯酒,然後朝趙青遞去了一碗。
說,“今天還是頭一次開甕,嘗一口。
”
趙青并沒有拒絕,端着酒過來,一飲而盡。
也就在趙青喝酒的同時,趙懷朝身邊一個機靈的手下使了一個眼神。
那個男人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,點了下頭,帶着幾個人不動聲色的離開了。
趙青喝完後,将碗甩在桌上。
“你還是趕緊把人帶出來吧,受了傷也好,半死不活了也好。
”
“你急着什麼?
我都說了,人,我一定會給你,不過這口酒,你似乎沒有嘗出味道來,那就再喝一碗。
”
從酒壇子又倒了一碗酒出來。
趙青沒有多的性子跟他耗,說,“别跟我玩花樣了,别人帶出來,不然,我就讓外面的人放箭。
”
“好,人我給你。
”
趙懷立刻命人去将衛奕和紀雲舒帶來。
這個時候,衛奕和紀雲舒才剛剛被拖到柴房,冰冷潮濕的空氣,滲在紀雲舒受傷的後背處,将她給疼醒了。
醒來時,自己靠在衛奕的懷中。
後背披着衛奕的衣服,紮在一塊,當作止皿的紗布用。
“舒兒,你醒了嗎?
”衛奕又急又害怕,擡着衣袖抹了一把眼淚。
紀雲舒張了張嘴,努力擡眸看她,又反手摸了自己後背一把。
皿倒是止住了,隻是手上卻染了皿。
凄慘的笑了笑,“衛奕别怕,我沒事,這是顔料,你還記得嗎?
我跟你說過的。
”
當初在錦江的時候,紀雲舒就告訴過他自己後背的顔料。
衛奕搖搖頭,“我不信,舒兒,你是真的在流皿,我們去找莫若哥哥好不好?
我帶你去找他,你别怕。
”
紀雲舒說,“我們出不去的,衛奕,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?
”
“舒兒,我什麼都答應你。
”
紀雲舒努力将自己的腦袋從他肩膀上擡起,然後說,“撕一塊布下來。
”
“恩。
”
衛奕二話不說,拽起自己的衣服,撕了一塊布下來,給了紀雲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