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萱說的時候,真是越來越興奮。
蕭妃那雙修長的眉眼微眯,與她說,“萱兒,他紀先生終究是個普通人,與你不配,而且此人,心思過沉,母妃是絕對不會答應的。
”
“母妃……”
“别說母妃了,就算是你父皇也堅決不會同意,總之此事,你想都不用想。
今日起,不準你再出宮,我會命人好好看着你。
”
景萱又氣又覺得委屈極了!
跺了幾腳後,便氣哄哄的離開了。
蕭妃耳邊恢複了安靜,她看了身旁的小太監一眼。
命令道,“立刻将消息告訴亦王,倘若兇手犯案,務必,讓他在京兆尹抓人之前,先将兇手抓到,這功勞,不能落在他容王的頭上。
”
小太監俯身,“是!
蕭妃那雙修長纖細的雙手,緊緊的握成了拳。
這功勞,斷然不能讓景容搶了去。
想破失蹤案?
想查《臨京案》?
想在皇上面前邀功?
想做太子之位?
休想!
很快,景亦便接到了蕭妃派人送出宮的消息,命鬥泉,趕緊派人暗中跟着京兆尹的人,按照蕭妃的囑咐,如果兇手真的作案,必定要趕在京兆尹之前抓人。
當晚!
入夜微涼,下起了小雨。
紀雲舒站在廳外的屋檐下站了許久,看着烏壓壓的一片天,透徹的眸子裡,映着淡淡的橙色光圈。
不知道京兆尹那邊,現在如何了?
景容命人取了一件披風過來,将其披在了她的肩上。
說,“你身體還沒好,不要着涼了。
”
紀雲舒目光落在肩膀上的那隻手,擡起目光。
“謝謝。
”又說,“王爺身上的傷勢比我要嚴重的多,最好不要受涼才是。
”
“你我還未成親,就這麼關心我了?
”
“我沒……”
沒說完,景容看着漆黑的夜空,打斷了她的話,“不知道明天會不會下雪?
”
哥,都已經入春了!
紀雲舒搖搖頭,不說話。
不知道景容是不是覺得太安靜了,總想着找話題來聊,用胳膊輕撞了一下她。
又說,“我們是不是……該做些什麼?
”
“不明白王爺的意思!
”
“長夜漫漫,實在煎熬。
”景容故意提醒了一句。
紀雲舒白了他一眼,“我不是你的安眠藥!
”
“什麼?
安眠藥?
”景容一臉茫然,又問,“莫非是三益丹?
”
怎麼說,紀雲舒也是幹考古的,三益丹是什麼,她心裡很清楚。
這王爺,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啊!
歎了一聲氣,她說,“安眠藥,不是三……總之不是王爺想的那種東西,隻是一種助眠的藥,王爺既然覺得漫漫長夜無比煎熬,真該吃上幾粒。
”
景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,嘴角又染着笑意,朝她靠近兩分。
邪惡的說,“本王還真缺幾粒安眠藥。
”
“都說了我不是安眠藥!
”紀雲舒往旁邊挪了兩步。
“可本王說你是,你就是。
”
溫溫的氣息,越來越靠近紀雲舒的耳畔,她身子不妨酥了一下,衣袖中的手也不由一緊。
就在景容漸漸靠近,而她不知所措時,京兆尹突然提着官服趕了過來,
滿頭大汗,神色十分慌張!
景容瞬間恢複了冷厲嚴肅的樣貌,雙手往後一背。
問,“怎麼樣了?
”
京兆尹立即拱手道:“王爺,人……已經抓到了,的确是昌祥酒樓的甘躊良,我們的人一直跟着他身後,看到他差點就要對阮家小姐下手,可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