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勞作之外,便是常年握劍之人也會掌心起繭。
莫非此人是個武夫,然後棄武從文了?
不過,這點卻跟紀雲舒沒有任何關系。
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。
景容注意到她落在那個男人身上的視線,便問:“怎麼了?
”
她搖搖頭。
便跟着客棧裡的小二往樓上去了。
而方才這個書生在下樓之後,就轉去了客棧後面的馬廄。
馬廄裡,一個藍衣男子正在拴馬。
書生走到他身邊,輕聲問:“怎麼樣?
”
藍衣男子十分警惕的往周圍看了一圈,确定沒人注意之後,便道:“都安排好了。
”
“可千萬不要有什麼差池。
”
“放心吧!
不過,你确定今晚他會來?
”
“我都已經打聽清楚了,絕對不會有誤。
”書生斬釘截鐵道。
藍衣男子拴好繩子,雙拳緊握,眼神迸發出了一股殺氣,說:“這一次,我們絕對不能失手,我也一定……要親手殺了他。
”
書生的眼神中也泛起了恨意:“我父親的仇,我也要親手報回來。
”
……
南國候府。
這幾天,南國侯哪裡也沒有去,一直待在祠堂裡。
府上的小厮來過兩回,說是有個景公子過來探消息。
他每次的回應都是“不見”。
連雀也來過,本想說些什麼,可是話到嘴邊,又趕緊咽了下去。
雖然,他不知道南國候究竟在等什麼?
或者,到底在決定些什麼?
但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等待!
今日的風雪已經停了,連雀在庭院裡,望着此時站在祠堂那些牌位前的南國候,心裡充滿了疑問。
沒多久,一個男人從外而進,走到李連雀身邊,說:“今天一早,她們打算出城了。
”
連雀詫異:“然後呢?
”
“好在官道上倒了幾棵大樹,山體也塌了,要等清理幹淨之後,馬車才能出城。
”
天意啊!
如果南國候再不說話,到時候,紀雲舒等人就真的要走了!
那可怎麼辦?
就算南國候還能再等,連雀也等不了了。
他立刻進了祠堂,喊了一聲:“侯爺。
”
南國候沒有回應。
依舊不動的站在那裡。
“您如果再不将事情真相說出來,紀姑娘就要走了。
”
還是沒說話。
“侯爺!
”
南國候十分平靜,目光凝重的看着面前的牌位。
連雀心急,畢竟真相現在就擺在眼前。
正當他還打算說什麼的時候——
外頭有人來了。
沖着裡面說:“侯爺,有人送來一個盒子。
”
南國候終于有個動靜。
他轉身看去,就看到小厮手中捧着一個盒子。
“拿進來。
”
“是。
”
小厮将盒子遞給了他,然後便下了。
南國候将盒子打開,裡面是一隻碗。
非常普通的一隻碗!
連雀不明:“侯爺,這是?
”
南國候把碗給他,說:“去院子裡摔了。
”
“摔了?
”
“嗯。
”
雖然不明白為什麼,但連雀還是接了過去。
他走到庭院中,将碗往地上一摔。
“砰”的一聲!
格外響亮。
而那些摔碎的碎片中,竟然露出了一張白色紙條。
是藏在瓷片裡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