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容和莫若露出了同樣震驚的神色。
“兇手抓到了?
是誰?
”
“雲同揚!
”
恩?
“是房大人親自去抓的人,現在雲同揚和李明洲都已經被帶回衙門了,正在公堂上受審。
”
“說清楚一點。
”
“原來,李明洲的書房裡有兩個密道,一個是通往府外的,一個是通往李遠屋子的,雲同揚從外面進到書房,然後進到李遠的屋子殺的人,李明洲心裡清楚,這才悄悄從密道離開,跑去龍揚镖局向雲同揚質問,房大人就帶人跟着,親耳聽到雲同揚承認殺人,這才将兩人抓了回來。
”
莫若摸腮,“房明三何時這麼精明了?
”
時子然說,“那糊塗官哪裡精明了,是紀先生的意思。
”
嗯哼?
莫若回頭,再次看了一眼紀雲舒待的屋子裡。
恍然大悟!
“哦,原來紀先生悄悄跟房明三說的事,是這事啊!
”又困惑,“可是,她怎麼會知道李明洲會去找雲同揚,又怎麼知道雲同揚就是兇手呢?
”
時子然聳聳肩,他也不知道。
于是,兩人都将目光投向景容,想得知原因。
哪裡知道景容搖搖頭,淡淡道,“我也不清楚。
”
切!
莫若甩了甩衣袖。
很快,小捕快就過來了,說是房大人請紀先生過去,正要到屋子裡去叫人。
卻被景容攔住。
“不要打擾紀先生了,等她在裡面呆夠了,自然會出來的。
”
“可是公堂上……”人都齊了。
“告訴你們房大人,審他該審的、做他該做的就行。
”
“是是是!
”
小捕快隻好哈着腰離開!
屋子裡,紀先生聽到了外頭的聲音。
人抓到了就好!
她合上手裡的案卷,起身放到了架子上,然後走到書案後方,提起筆,在紙上迅速寫了四句話,等墨迹幹卻後,将紙折好,收進了衣袖中。
這才出了門。
……
公堂上!
雲同揚和李明洲雙雙跪着。
一個始終氣勢不減,絲毫沒有畏懼。
一個低垂着頭,心中,即是後悔,又是難過。
砰——
驚堂木重重一砸。
回蕩在公堂上,有些刺耳。
房明三正色,瞪着底下的兩個人。
質問,“雲同揚,還從實招來,你究竟是如何殺害的死者?
”
雲同揚很冷靜,不緊張,也不恐慌。
反而問,“房大人,你是不是弄錯了?
雲某怎麼會殺人呢?
我是良民。
”
啊呸!
臭不要臉!
“此刻你還在狡辯,你與李明洲在房間所說的話,本官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,你親口承認殺了李遠,休要抵賴。
”
“那都是雲某胡說的,大人可不要當真。
”
“雲同揚,本官知道你的厲害,也知道你龍揚镖局的勢力,但你别忘了,渝州城境内是本官的管轄範圍内,還由不得你猖狂,你殺了人,就要償命。
”房明三提到音調。
其實,民壓官,這種現象在各府各州并不少見!
說得更嚴重一些,有些地區,官甚至還得靠一些有錢人養着,隻要見了銀子,官府就幫忙辦事,甚至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。
讓人惡心!
好在,房明三還算得上是個清官!
雲同揚笑了一聲,擡着那雙無辜的眼,“大人,你沒有證據就說人是我殺的,單單隻憑你聽到幾句虛言就認定雲某是兇手,這樣說出去,渝州城的百姓也不會信吧,除非,大人你能拿出證據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