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思暗暗記了下來,這可都是學問啊。
“阿紀,你這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啊?
我要是有你一半聰明就好了。
”
“你若多看些書,自然就懂了。
”
“看書?
”她甩甩頭,“之前阿莫給我塞了很多本醫書,我現在都還看不過來呢,要我再看你的那些研究死人的書,我才不看呢。
”
沒那閑工夫啊!
紀雲舒睨了她一眼,又很無奈。
剛收回目光,就看到院子裡進來兩個人。
一個是文閑!
一個是趙懷!
就這樣光明正大的進來了。
梁伯注意到,趕緊出去将人攔下,問,“你們是什麼人?
怎麼沒人通報?
”
文閑和趙懷止了步子,目光卻一直看着裡面的十幾幅棺材。
後一刻,紀雲舒出聲,“梁伯,讓他們進來,是我朋友。
”
哎喲!
“沒想到紀先生出趟遠門,倒是結交了不少的朋友啊。
”
哼!
就隻能你們有朋友,我就活該孤獨終老對不對?
真是的!
梁伯笑容親切的側身讓開。
兩人擡步進來,什麼也沒說,取來香,點上,拜了三禮,将香插進香爐中。
随後,紀雲舒将唐思打發出去。
裡面,隻剩下三人。
“隻有這些棺材了嗎?
”文閑問。
紀雲舒點頭,“隻要再将剩下的骸骨畫像畫出來,就能找到失蹤的那個人,真相,也就越來越近了。
”
“真希望盡快揭開。
”
“希望吧。
”紀雲舒又顧慮道,“你們二人還是趕緊走吧,若是不想禦國公府的事情被人發現,露面的時候,要萬事小心。
”
“我們知道,但……”趙懷稍頓,嚴肅認真道,“紀先生,我雖然是個粗人,不懂什麼大道理,但還是要提醒你一句,最好……不要和容王走的太近。
”
呃!
其中意思,紀雲舒明白。
如果說,十四年前,真的是祁祯帝下令火燒禦國公府的,那麼,皇帝便是她的殺父仇人,而景容身為他的兒子,自然也是仇人。
紀雲舒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徘徊,正了正色,“所以,你們是刻意來提醒我的嗎?
”
二人沉默!
算是承認。
她沉了一口氣,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,隻說,“你們說的我會記下,但現在,你們還是趕緊走吧,這裡是京城,不是禦府,說不定此時此刻,有很多雙眼睛正盯着我這裡,所以,你們最好不要露面的好。
”
有道理!
兩人點頭。
“那我們先走了,但不會離得太遠,就在這附近。
”
“嗯。
”
于是,兩人不再逗留,走了。
人一走,唐思立馬進來,看着那兩人離開的方向,問,“阿紀,他們來找你做什麼?
”
“沒事。
”
不願多說!
唐思聳聳肩,也不問了。
随後,紀雲舒命人重新開了一口棺材,繪制白骨人像。
整具骸骨擺在桌上,她一會抱起那顆頭顱左右查看,一會查看骸骨身體上的骨塊變壞。
玩得不亦樂乎!
唐思不怕這些,所以也在旁邊看着,嘴巴卻也不停的問。
“這是什麼?
”
“盆骨。
”
“這是什麼?
”
“肩胛骨。
”
“這呢?
”
“兇骨。
”
“那個呢?
”
“……”
紀雲舒的耐心被磨光了。
不得不說,唐思跟衛奕,真是有的一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