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個人穿衣出來後,便看到紀雲舒、張捕頭和張欣蘭分坐三張椅子的滑稽場景。
衛奕先是沖到紀雲舒身邊,用力抱着她的手臂,還有意朝景容丢去一個炫耀的目光。
偏偏——
景容還在想方才文令陽腰部上的那個疤,根本沒心思搭理他。
隻見張欣蘭朝文令陽撲了過去,身體都吊在了他的胳膊上。
“令陽,你之前不是答應教我寫字的嗎?
上回我等了你這麼久,這次你可不能再跑了。
”
抓着硬是不放!
文令陽眉心一擰,吃痛的呢喃了一聲。
張欣蘭趕緊松開他,查看起他的手腕來,擔憂說道,“我是不是又弄疼你的手了?
是我不好,明知道你的手腕有疾,還這麼用力的抓你。
”
文令陽是個臉薄的人,被當衆說出他手腕染疾,自然有些不好意思。
于是,伸手推了推她。
說,“最近衙門發生了很多事,所以顧不上你,等忙完了再說。
”
“可是……”
張欣蘭心裡難受,又不好再鬧下去,盯着他的手腕,心疼的要命。
莫若突然走到了過來,不由分說,直接拉起文令陽方才作疼的那隻手腕。
“别動,我幫你看看。
”
衣袖撩了起來。
在他的手腕上按了幾下。
下了結論!
“這倒不是後天碰撞形成的,而是屬于遺傳性的病狀,文師爺的父母,可有過這種症狀?
”
他搖搖頭,将手抽回,衣袖也拉了下去。
藏住!
“在下是個孤兒,自小父母就離世了,不知道他們的情況,而且手腕上的病出生就帶着,早就已經習慣了,沒什麼影響。
”
“文師爺倒是個努力的人,手腕有疾,還能寫得一手好字,讓人佩服。
”
“莫公子過獎了。
”
又囑咐,“記住多喝一些枸杞泡的茶水,能緩減。
”
“多謝。
”
這時,紀雲舒走了過來,好生與莫若說,“莫公子,還請你去李府走一趟,看看李遠的情況,明早之前,希望你能幫他恢複神智。
”
“就為了這事?
”
“目前為止,常世良死的那天晚上,隻有李遠進過常府,可能還看到了兇手,所以,他就是破案的關鍵,有些事,必須問他。
”
莫若想了想,雙手一攤,在旁邊的席位上坐了下來,膝蓋一曲,手一搭,說,“我說紀先生,你是知道的,并不是什麼歪瓜裂棗我都會救。
”
“此事關系到三樁命案。
”
“與我何幹?
”
倒了一杯水,喝了一口。
景容擡腳往他大腿上踢去,“你不是号稱神醫嗎?
比你家那位老頭還要厲害的神醫,怎麼,你該不會隻是耍耍嘴上功夫吧?
”
莫若早就看透了他。
衣袖一拂,“别把激将法用在我身上,我可不吃這一套,所謂懸壺濟世,也分好幾種,行醫救人,也分好幾種,我既然是神醫,那就該有點神醫的架子,不然,上我裕華閣求診的人,豈不是都要我親手把脈了?
那我不是得累死。
”
傲慢之下,又帶着幾分原則。
景容冷笑一聲。
“沒本事就直說,沒人會說你。
”
“誰沒本事?
”
“沒說你。
”
莫若果真上了景容的套。
霍然起身,跟紀雲舒說,“不就是看個病嗎?
前面帶路。
”
一行人出了水月居,剛到門口,衙門裡的幾個小捕快就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。
“不好了,不好了……出事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