埋屍殺人案?
衙役指着福伯說,“他乃是殺人兇手,我們現在奉命将他帶去衙門,你是哪裡來的人?
竟敢攔着官府辦事,信不信,将你也一并帶回衙門去。
”
斥聲!
露出狠厲之色。
福伯被人架着,瘦骨如柴的身子仿佛要被折成兩半似的,置在雨中,隐隐抖顫。
他晃着腦袋,目眼中流露出陣陣恐懼,說,“紀先生,我沒有殺人,我是冤枉的……”
“閉嘴,證據确鑿,也有人親眼目睹你埋屍,等将你押到衙門大牢,看你還喊不喊冤枉,帶走。
”
“慢!
”紀雲舒再次制止,“這位官爺,聽你的口氣是打算屈打成招嗎?
”
“你胡說什麼?
”
“在下隻是想知道,所謂埋屍殺人案,從何而來?
”
“小書生,我勸你最好别多管閑事,這可是衙門裡的事,還輪不到你來過問,再敢擋着我們辦事,就要你……”
“啪!
”
話還沒說完,一顆石頭倏地從廳裡射來,打在了那名氣焰嚣張的衙役臉上。
因為石子力道很大,衙役被擊退了好幾步,還是由身後的人勉強将他扶住才能站穩。
“頭,沒事吧?
”
“走開。
”
領頭那個衙役怒火中燒,又覺得十分丢臉,滿帶殺氣眼光看向廳内,吼道,“你們這幫不知死活的人,連衙門的官差都敢打?
來人,把他們全都抓起來。
”
說着,他正要拔刀沖進去。
可那刀才拔出一半,另一顆石子又射了出來,正好打在刀把上,幾道依舊很足,将拔出一半的刀擊回了刀柄内。
此時,景容起身,已經舉步出來。
琅泊立刻打着傘跟上。
見來人氣度不凡,眉眼之間頗有幾分氣勢,那些衙役心中犯怵,可臉上的惡煞之氣卻半點未減,各個雖往後退了幾步,卻依舊挑聲質問。
“你……你是什麼人?
”
景容邪唇一勾,“這錦江衙門,何時出了你們這幾個畜生?
手裡佩戴的刀劍不斬賊人兇手,卻用來濫殺無辜,簡直如山匪一般猖狂,用朝廷的俸祿養着你們,簡直多餘。
”
“你……們是哪裡來的不想眼睛的東西?
我們可是衙門的人。
”
那人剛說完,琅泊擡腳,猛得踹向那人兇膛,将其踹得口吐鮮皿。
“狗嘴裡吐不出象牙,我家公子也是你能随便出言不遜的嗎?
若不是見你是官差,這會,便送你去地獄。
”
“你們……”
幾個衙役吃了虧,不敢再輕舉妄動!
景容鷹目一瞪,質問,“聽好了,現在問你什麼,你就答什麼,這位老人家究竟殺了什麼人?
為何說他埋屍殺人?
”
“他的确殺了人。
”
“說清楚!
”
那衙役按着作疼的兇口,艱難的說,“最近洪水泛濫,在山林裡沖出一具女屍,有人看到幾天前福伯就在那裡埋什麼東西,而且,那死者手上還抓着一根長條的帶子,那帶子,就是福伯的腰帶,并且,死者是被先奸後殺而死。
”
呃!
震驚!
福伯殺人?
先奸後殺?
紀雲舒驚得雙瞳驟然放大,順勢看向福伯。
福伯雙瞳放大,拼命搖頭,“不是的,人不是我殺的,紀先生,你要相信我啊。
”
聲音滄桑,盡管厚力而出,卻軟而無力。
說完,他還咳了起來!
紀雲舒自打五年前在衙門當差,就一直跟福伯有走動,隻要有命案,屍體一往義莊送,她就定會過來,福伯也習慣性在屍體送來後就燒一鍋白醋水,等着她過來驗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