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!
紀雲舒出了竹溪園,原本是打算去一趟裕華閣,可是在半路的時候,又突然該轉方向,去了容王府。
進去時,府上的人便說景容在後院。
哎哎哎,誰說我是來找他的?
偏偏——
還是沒出息的往後院去了。
等她剛剛到後院,就看到景容站在回廊的廊下,伸手在擺弄着挂在面前的一盞燈籠。
那模樣,可是清閑了!
紀雲舒剛打算過去,就看到路江走了過來,她索性便停在了原地。
隻聽到路江向景容禀報:“王爺,禮都已經備好了,就等着後天送到皇宮去。
”
“可有碰壞?
”
“皇上的壽禮,都很小心。
”
“那就好,搬搬擡擡的時候,切莫弄壞了,父皇怪罪下來,可不是輕的。
”
路江點頭:“屬下明白。
”
紀雲舒納悶,到底是什麼禮,竟然還要搬搬擡擡?
是有多大?
說了要高調些,也不用這麼高調吧?
此時,又聽路江說了一聲。
“王爺,李老将軍這幾天一待在府上沒有出去過,也沒有見過誰,并沒有什麼異常。
”
李老将軍?
紀雲舒豎着耳朵,隐到側面,想繼續聽聽。
隻見景容将廊上的一盞燈取了下來,左右翻轉的看了看,一邊漫不經心道:“然後呢?
”
路江繼續說:“雖說李老将軍這邊沒有查到什麼,不過,他兒子李剛那邊就……”
“繼續說下去。
”
“那李剛就在這段時間裡,多次去過舫水城,和一家燈籠店姓張的老闆私底下聯系甚多,而今年皇上大壽的設宴上要用的燈籠,昨天剛剛運送進京,巧的是,這些燈籠就是從舫水城運來的,更巧的是,那些燈籠,全部都是出自姓張那人店裡的。
”
景容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。
手中的那盞燈籠被扣在他的手指尖上,将上面的紙糊戳破了一個洞。
然後,輕輕放在了一旁。
雙手往後一背,開始細細分析起來:“如果說,這個李剛真的暗中在幫他老子辦事,而此事,與父皇大壽當天有關,那麼……”
微微眯着眼!
路江追問:“王爺想到了什麼?
”
“李剛早不去舫水城,晚不去舫水城,偏偏這段時間去,又那麼巧,與送進宮的那批燈籠有聯系,如果本王猜得沒錯,那批燈籠,肯定有問題。
”說完,轉而問路江:“此次父皇大壽,負責内廷事務的是誰?
”
“張博!
”
張博這個人,景容也打過交道,此人倒算得上是個好人,是侍司部的司官,官戴四品,為人也不古闆,早先年,也是個上陣殺敵的猛将,後來調回京城,負責皇宮内外的安危。
景容琢磨了小一會,嘴裡念叨:“父皇大壽就在後天,明天就會布置那批燈籠了,看來本王今天就得去找張博一趟。
”
路江不語!
過了好一會。
景容擺手:“你先去吧。
”
“是!
”
應聲退下!
就在路江離開小一會後,景容看着面前的冷空氣,喚了一聲:“出來吧。
”
隐在一旁的紀雲舒身子一抖,擡着步子,緩緩走了出來。
景容側過目光看她,嘴角泛着的柔柔微笑中,又帶着探問的味道。
問了她一句:“都聽到了?
”
她點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