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裡的人紛紛朝聲音的來源望去。
就看到恭士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。
說話間,他已經走了進來。
他面色沉靜,行至屋内,認真的與那拓說:“你手中的東西是我的。
”
“你的?
”那拓顯然不信。
”
“大概是先前來找你的時候不小心遺落在什麼地方了,卻沒想到竟然被王妃給撿了去。
”他語氣平淡,聽不出任何撒謊的痕迹。
“你說的當真?
”
“我何時騙過你?
”
“可是這東西我怎麼從來沒見你帶在身上過?
何況這是藥,你又沒有受傷,再說了,這瓶子明顯就不是我胡邑之物,又怎麼會是你的呢?
”
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,
都充滿了質疑!
恭士林不慌不忙的解釋着:“這東西确實不是胡邑所有,隻是我從一個大臨醫者手中得來的,說這是很好的金瘡藥,所以我就花錢買下了,為了以防萬一,就一直戴在身邊,隻是沒告訴你,你自然不知道。
”
回答的井井有條!
挑不出錯漏。
那拓也将信将疑,但到底還是松開了景萱。
可其實是用力将她甩開才對!
景萱身子失去了重心,當即從床上翻到了地上。
連帶着被子也被扯下去一半。
她軟綿綿的趴着,十分狼狽。
卻沒有一個人伸手去扶她。
準确來說,是不敢去扶!
真是可笑啊!
她頂着三王妃的頭銜,如今卻落得這般地步。
甚至連個丫頭都不如。
而苦笑之間,她又極力擡起眸子看向那個來解救自己的男人。
她知道他,但并不熟悉。
隻知道他是恭左相的兒子恭士林!
跟那拓是好友。
景萱見過他兩次。
一次是遠遠看了一眼,還有就是之前在回廊上遇見的那次。
那拓看着恭士林,皺着眉頭,“士林,你知道我信任你,容不得你跟我撒謊,我再問你一遍,這瓶子,當真是你遺落的?
”
“我已經說的很清楚,這瓶子确實是我的,你若不信,大可去我府上問一問。
”
“你……”那拓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,他豈會真的去查?
自己和恭士林多年好友,若因此事就大動幹戈,豈不是擺明了這是塑料友情?
而恭士林正是算中了這一點,才敢這樣說。
事實證明,他賭赢了。
那拓果然沒有追究,反而将瓶子給了他,一邊說:“你也真是的,自己的東西不好好看着,好在隻是一瓶普通的藥,若是别的重要的東西丢了,上哪兒找。
”
恭士林笑笑:“我會注意的。
”
“隻是有些人,卻将這東西當成了寶,不知道,還以為是你送給她的情物。
”
話中帶話。
恭士林全當沒聽懂。
隻是将那個瓶子往自己衣袖中放去,仿佛這東西當真就是他的一般。
那拓從他的臉上也沒有看到絲毫撒謊和慌張的痕迹,心想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多了。
正欲開口時——
宮裡卻來人了!
說是胡邑王忽然病重,今早一起來就咳出了皿。
那拓一聽,抛開旁的事,趕緊往宮裡趕。
畢竟現在儲君未立,若是胡邑王忽然駕崩,朝堂上自會掀起一陣風雨,所以,帝王駕崩之時,是誰在旁邊就顯得時為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