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雲舒說完這段話,朱瑤都愣住了。
似乎是沒想到紀雲舒會分析出這番話來。
而她細細将這番話一琢磨,便覺得其中确實奇怪,怎麼自己當時就沒想到呢?
她說:“紀姑娘,你這樣一說,想想倒真是奇怪,那位王公子沒理由半夜出院子?
而且怎麼會那麼巧就跟時言遇到了?
而且山莊裡的人說,昨天時言是喝醉後回屋的,根本沒有與王公子約好要在什麼地方見面,再者,王公子也沒有去過時言的院子,這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?
”
陷入了困惑中!
紀雲舒眸子微沉幾分,心底仍舊還有一團雲霧,便繼續分析道,“還有一點也很奇怪,王懷的屍體是在後院一座荒廢的院子裡找到的,離西廂那邊的假山還有一段距離。
可是根據皿迹來看,假山後面就是第一案發現場,既然如此,世子為何還要将王懷的屍體費勁擡去荒廢的院子裡?
一個人在殺人之後,不為自己掩蓋殺人的證據,反而花費這麼多的時間去移屍、去顧故弄玄虛,這種種一切,都顯得太複雜而且完全任何必要!
”
朱瑤點頭表示認同:“沒錯,若真的殺了人,應該将自己殺人的證據毀掉才是!
又怎麼花時間去做一些無畏的事。
所以我就說時言他一定不是兇手,一定是有人要栽贓陷害他的!
”
說時,她眼底淬着淚水,心裡的擔憂和忐忑也稍減了幾分。
更加堅定李時言一定不是兇手!
而紀雲舒雖覺得這其中疑點重重,可她到底沒有深入此案,隻能根據朱瑤和彩兒的講述來分析這件案子,至于當中的真相究竟如何?
在一切都沒有查清楚之前,都隻是猜測!
她握住朱瑤發抖的手,安慰道,“朱姑娘,你也别太擔心了,倘若世子沒有殺人,相信大理寺的人一定會徹查清楚,到時候自然還給世子一個公道。
”
“可現在時言人在什麼地方都還不知道,我很害怕他會不會也出了事?
而且都已經一整天過去了,大理寺的人和山莊裡的人都在找,到現在還沒有消息。
”
“我想……他應該不會有事的。
”
“為什麼你這麼肯定?
”朱瑤問她。
紀雲舒說:“既然都說世子還沒有離開缥缈峰,那麼,如果他真的出了事,大理寺的人現在應該已經找到他了,換句話說,可能已經找到他的屍首了,但是現在找了一整天都還沒有找到人,這或許也是個好消息,證明世子應該沒事,他可能……”
“可能什麼?
”
“他可能知道大家在找他,隻是因為某些原因一直在躲着而已。
”
“躲着?
”朱瑤皺着眉心,滿眼困惑,心裡也順勢跟着緊張起來,緊緊的抓着紀雲舒的手,問,“什麼意思?
什麼叫躲着?
他為什麼要躲着呢?
明明知道所有人都在找他,如果他沒有殺人的話,應該站出來才是啊!
紀姑娘,你是不是知道什麼?
你若是知道就告訴我吧。
”
語氣裡帶着一絲祈求。
紀雲舒:“我怎麼會知道世子的下落?
我剛才也隻是分析,并不知道真實的情況,若要真相大白,還需要他自己出來才行,否則,沒誰能解開這個困局。
”
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,若是李時言不出現,案子就會僵着。
朱瑤小聲的哭了起來:“時言他……”
紀雲舒知道多說無益,也隻能盡量的安慰幾句,然後讓彩兒扶着朱瑤去休息會,她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原本,她的心思都在景容身上,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,她一時也心底難安。
畢竟五年前的時候,李時言在涼山上救過自己。
那份恩情她一直記得。
也曾經說過,若有朝一日必定相還。
或許老天爺早就安排好了這一切,就是為了讓她今時今日能夠出手幫李時言解開這個困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