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下馬。
“三爺!
”
“爹。
”
喊道。
三爺面部更色的“恩”了一聲,看向景容。
景容行至他面前,拱手:“三爺,許久不見。
”
三爺挺了挺兇,客氣:“我沒想到景公子會來我侯遼,歡迎。
”
知道景容是王爺,隻是在外,不好道破。
“勞煩三爺,在下可能要在此多打擾一段時間了。
”
“這是哪裡的話,你隻管将這裡當自己的家,想待多久就待多久,不用跟我客氣。
”
“多謝。
”
三爺凝眉,露出怒氣:“隻是沒想到在你們來的路上會出這麼一件事,那幫越丹人如此猖狂,此事,自不能就此作罷。
”
抓他的客人,那還了得?
又問:“對了,那位紀姑娘呢?
”
十分關切。
這時——
紀雲舒扶着大肚婆唐思從馬車上下來。
走上前!
朝三爺拱手:“三爺。
”
三爺上下打量她,緊張的問道:“紀姑娘可有受傷?
”
語氣明顯柔軟了很多。
“多謝三爺關心,我沒事。
”
“那就好。
”他放心了,沉了一聲氣,“這一路前來想必也辛苦了,紀姑娘,你先好好休息一晚,旁的事不用擔心。
”
她輕點頭應下。
這時,景容的侍衛上前問:“公子,那個人怎麼處理?
指着被一路拖來的白音。
他躺在上一動不動。
已奄奄一息!
景容眼神冷厲,問:“死了?
”
“還沒。
”
三爺一看,眼眸一凜,問:“他是誰?
”
景容:“越丹人。
”
一聽,三爺露出一臉殺氣:“既然是越丹人,那就殺了。
”
景容趕緊制止:“不可,這人留着或許還大有作用。
”
“那你想怎麼處置?
”
他想了下:“先關起來,到時候再說吧。
”
三爺沒有駁他的意思,示意了一眼自己的人。
于是,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踏着鐵靴過去,伸手架起白音的手臂,将他拖行而走。
紀雲舒看了一眼,又匆匆收回了目光。
他可千萬别死!
畫像的事,她還沒出究竟來呢。
而後——
三爺便拉着景容去說事了。
紀雲舒和秦夕則分别被安排到了休息的地方。
紀雲舒換了幹淨的衣裳。
人也精神了很多。
唐思取來一塊大毯子給她,說:“草原一到晚上就會很冷,你晚上多蓋一點。
”
她正整理着自己散落在肩的頭發,見唐思忙緊忙出,趕緊拉住她。
“好了,你就不要再忙活了,我又不是小孩子,你看你,現在挺着一個大肚子,摔了可怎麼辦?
”
唐思笑呵呵的席地而坐:“你就放心好了,我沒事的,我一停下來就渾身不舒服,現在不能上山,也不能練武功,更可憐的是還不能喝酒,整天到晚都快憋死我了,要是還不讓我動一下,我會死的。
”
哎——
紀雲舒歎氣。
“你都要為人母了,怎麼動不動将死字挂在嘴邊?
多不吉利。
”
“看看看看,又把你們中原那一套帶來了,在我們侯遼,不忌諱這些的。
”
“……”
好吧!
服了你!
紀雲舒笑了笑,開始整理手邊的衣物,一邊嘀咕道:“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