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音仔細看着她,不得不說,沒了那兩撇小胡子,這位紀先生,長得不錯。
她道,“都說房大人請了一位紀先生來查這次的命案,沒想到,才一天時間,紀先生就将我這隻鬼捉了。
”
“那不知道你這隻鬼,為何要吓人呢?
”紀雲舒語氣極好,像在哄問小孩。
“你在套我的話?
”
“玉音姑娘想多了,方才在下說了,這裡不是公堂,我也不是房大人,是不會審問你的。
”
玉音半信半疑,“那你來這裡做什麼?
”
“牢房冷氣較重,姑娘身子較弱,若是染上病就不好了,在下特意送熱菜、熱茶,好給姑娘暖暖身。
”
玉音看了一眼食盒,冷笑一聲,推到一邊。
“不必了。
”
這一推,正好露出了她纖細的手腕,同時,也露出了她手腕上那隻镯子内側雕刻的兩個字。
‘上希’!
那是何種意思?
于是——
紀雲舒故意說,“姑娘這個镯子,是和田玉吧?
此玉出自新疆一帶,可以說,是最好的玉石,根據顔色來看,想必價格不菲!
”
後一刻,玉音立刻将手收進衣袖内。
紀雲舒:“‘上希’?
莫非是姑娘另外一個名字?
”
“與你無關。
”
玉音冷言,一臉警惕。
紀雲舒笑笑,拿起食盒起身。
“既然玉音姑娘不想在下雪中送炭,那就不打擾了,牢房濕氣較重,姑娘護住身子要緊。
”
玉音不答。
紀雲舒從大牢裡出來後,就寫了‘上希’兩字交給了房明三。
“房大人可否能查到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思?
”
房明三看了一眼,立刻交給文令陽去查了。
第二天清早,就出了消息。
原來‘上希’二字,是渝州城李老爺的字稱。
那位李老爺,名明州,字‘上希’,是渝州一帶有名的玉石商,但生意的原因,不是經常在渝州城待着。
此人也算的上是個善人,經常接濟窮苦百姓,為人一點也不吝啬。
那麼,為何玉音的玉镯上會刻着那位李老爺的字稱?
房明三覺得奇怪。
“李明洲這個人為人正經,那種風月之所,他應該不會去。
”
文令陽道,“但整個渝州城字為‘上希’的,也隻有那位李老爺。
”
紀雲舒問,“他人可在渝州城?
”
“昨晚剛回來。
”
“想知道他是否與玉音姑娘有關系,一問便知。
”
“先生要去李府?
”
她搖頭,“不,是請他來一趟衙門。
”
……
很快,李明洲便“降臨”到衙門了。
此人看上去四十大幾,十分面善。
衣着素雅,是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。
李明洲進到衙門大堂,神情并不慌張,先是沖着景容拱手行禮。
“參見容王。
”
看來他在來之前,就知道景容在此,算是做足了功課。
景容隻是冷冷的瞧着他。
沒有得到回應,李明洲謙和的問房明三,“不知房大人傳李某過來所為何事?
”
房明三坐在高堂上,不想賣關子,直接問,“本官傳你來,是想問問,你可認識長安所的玉音姑娘?
”
“玉音?
”李明洲搖頭,“長安所乃是風月之地,李某怎麼可能會去那種地方,更别說認識裡面的人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