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獄乃是何等罪名!
景容已顧不上這些,召集朝中自己信任的将臣密讨稷山營救一事,同時封鎖了自己已經出獄的消息,并命人以刑部左侍郎劉大人的名義傳假消息出京到稷山。
假消息——容王越獄不成,刑部以罪抓獲,已論處!
京城兵馬已暗中集結!
京兆尹,“王爺,下官以抓亂黨為名,先行派了五百官衙便裝出城,先趕往稷山周邊打探消息,也通知了兵部楊将軍,他手持令牌快馬加鞭出城,已調動五千兵馬在明日一早趕到稷山陵墓,蕭統領也帶人在城外等王爺會合。
”
一一禀報!
餘大理也禀報道,“下官将今日在刑部外發生的消息嚴密封鎖,那左侍郎劉大人膽小怕死,所以想都沒想就答應策反了,親手寫了一份信件,将王爺假死的消息送去了稷山給賢王,下官另外還派人在京城嚴防看守,以防萬一。
”
算是萬全之策。
“嗯。
”
但——
京兆尹有不明之處,問,“王爺,何不直接帶兵殺到稷山救駕?
”
這樣來得痛快!
景容正色,解釋,“若貿貿然帶兵去的話,禦國公收到風聲,怕是會提前行事,到時候皇上恐怕兇多吉少,也有可能他見勢頭不對,會臨時将計劃取消,撤下稷山的部署,那到時候本王帶兵沖上稷山,就是死罪,所以此事不能調動太多兵馬,以免打草驚蛇。
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
”
紀雲舒在旁面露憂色,囑咐,“你小心一些。
”
“我知道。
”他說,“萬一稷山出事的話,子然會立刻護送你離京。
”
“你不會有事的。
”
“此次不是兒戲,若成便生,若敗便死,而我若出了事,你無需生死相随,我要你活着,明白嗎?
”
我要你活着!
他緊握着紀雲舒有些發冷的手。
她眼眶濕潤,輕擡目光看他,說,“我等你。
”
我等你!
那一刻,景容将她攬住懷中。
紀雲舒窩在他那炙熱的兇膛上,是如此的貪婪。
旁人催促,“王爺,該出發了。
”
景容這才不舍的松開她,捧着她冰冷的臉頰:“等我回來。
”
她重重點頭。
府外已集結了一對兵馬,馬背上人将士們氣勢滂沱,已經做好了準備,隻等景容一聲令下。
紀雲舒送他出了府,還未門口。
小厮匆匆上前說道,“王爺,紀姑娘,外面……”
“什麼?
”
朝門口一指!
目光順之一看,就看到三道身影一前兩後的站在門口處。
因是處于背光,遠遠的并未瞧見面貌,隻看到那三道影子拖得老長。
紀雲舒定眼仔細一看,便認出了前面那人。
她慢慢靠近,直到那張隐在暗處的臉漸漸清晰,才認出來。
“衛奕?
”
衛奕挺直的站在那兒,和往日不同,身上多了份硬氣和韌氣,完全看不出溫和的書生氣,而原本那雙清冽幹淨的眼睛,此刻卻憂郁沉重,甚有一絲傷感。
仿佛變了個人!
紀雲舒又喜又驚,站在他面前時,已眼眶淚水流淌。
衛奕看着她,嘴角上漸漸溢出一抹淡淡的笑:“舒兒,我沒事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