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書玄這次倒是沒有再挑戰祁辰的極限,搖了搖頭,說道:“我當然知道你這匹馬是買給我用的,可你之前不是不讓我說廢話嗎?
我又不知道你對廢話的判斷标準是什麼,所以隻好等你先開口問我了。
”
草泥馬!
祁辰在心裡暗罵了一句,說道:“你不去給莊子當徒弟真是可惜了!
”詭辯論一套一套的!
季書玄好奇地問道:“莊子是誰?
”
祁辰懶得搭理他,直接把缰繩和馬鞭往他手裡一甩,自己翻身上馬。
“祁兄,這這這,我這真不會騎馬啊!
”季書玄看着手裡的東西都快哭了。
“不會就學。
”祁辰淡淡丢給他四個字。
兩刻鐘後,季書玄愣是連馬都沒上去,祁辰實在看不下去了,手裡馬鞭一揚卷起他往馬身上一扔,道:“腳踩進馬磴子裡,左手拉着缰繩,右手拿鞭子!
”
這邊季書玄的手剛碰到缰繩,下一刻祁辰直接一鞭子抽在了馬屁股上——季書玄的尖叫聲也随之響起:
“啊啊啊啊——救命啊——”
……
每一個人的潛力都是無限的,不逼自己一把,你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優秀!
有的時候揠苗助長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。
這一點在季書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證明:從一開始整個人抱着馬脖子不松手,到後來能夠坐直身子信馬由缰,中間隻用了半天的時間。
當然了,這是祁辰的說法。
用季書玄的話來說,他那完全是自暴自棄了……
總而言之,言而總之,在季書玄的“陪伴”下,祁辰抵達京城已經是兩日以後的事情了。
正值科考前夕,天穹各地的學子早早就提前定好了客棧,導緻絕大多數位置便利些的客棧都已經人滿為患,兩人轉了大半個朱雀大街,好容易才尋了一間位置和環境都還過得去的客棧住下。
将行李放下後,兩個人就近找了家酒樓吃飯。
午後的酒樓大堂裡坐滿了人,熱鬧非凡,祁辰和季書玄無法,隻得和人拼桌。
坐在他們這桌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娃娃臉少年,身着湛藍色華服,五官精緻,玉面朱唇,舉手投足間帶着一股雍容華貴的氣質,隻是渾身上下那股子唯我獨尊的勁兒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。
不過好在隻是一頓飯的功夫,祁辰也就沒有多說什麼。
旁邊的季書玄還是一如既往地話痨,從進京城開始就一直叽叽咋咋地說個不停,祁辰從最開始的厭煩已經發展為現在的無動于衷了。
這不,趁着祁辰點菜的功夫季書玄又開始和同桌的少年搭讪:“在下南陽季書玄,敢問這位小兄弟可是京城人士?
”
隻見那少年一副眼高于頂的高冷模樣,先是鄙夷地看了他二人一眼,然後就轉過頭去繼續聽大堂裡的說書人講故事去了。
季書玄倒也沒覺得尴尬,繼續東張西望,好奇地打量着周圍的一切。
不一會兒功夫,菜上來了。
“祁兄,這京城就是不一樣,連這道香菇滑雞都比别處的好吃!
你快嘗嘗!
”季書玄一面大快朵頤,一面豎起大拇指朝祁辰連連誇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