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上班的周末,生活從警匪片變為情景劇,可能還是喜劇類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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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辰想早起,但起床時沒留意,在把抱枕往刑從連懷裡塞的過程中意外把刑隊長吵醒。
那時他還保持彎腰捏住抱枕一角的姿勢,刑從連大概感到觸感不對,一瞬間睜眼,直接抓了他現行。
他們四目相對,場面一度非常尴尬。
“我……想去給你做早餐。
”林辰指了指緊閉的門口,一本正經地說。
“昨天睡前你不是這麼說的。
”
刑從連摟着抱枕,寶藍色毛毯搭在腰間,露出精壯兇膛和肌肉虬結手臂。
說起來刑從連皮膚比他還白一點,睡在深寶藍的緞面床單上,頗為可人,再加上那雙濕漉漉的綠眼睛,看上去非常委屈。
林辰簡直要硬了,不過他定了定心神,穩住氣息,認真地道:“刑隊長,男人意亂情迷時候說的話你随便聽聽就可以了。
”
他捏了捏刑從連的耳朵,以作安撫。
“我技術不好嗎?
”刑從連翻了個身坐起,堅持問到底。
“很好。
”
“你昨天不舒服嗎?
”
“很舒服。
”林辰如實回答。
“說好今天早上要再來一次,為什麼偷溜!
”
林辰長長地歎了口氣,在床邊坐下:“因為太舒服了,覺得體力不行,現在腿很軟。
”
刑從連攬住他的腰,聽到這個回答,略顯懷疑:“真的?
”
“真的。
”林辰點頭。
說時遲那時快,刑從連松開他,嗖地退到木闆床另外一邊。
“怎麼了?
”林辰問。
“林顧問你趕緊走,我怕我獸性大發起來控制不住自己。
”刑從連拍了拍床,咬牙道,看上去非常克制。
林辰看他一早上起來就演戲,簡直可愛極了。
于是他坐在床沿,雙腿交疊,指尖輕輕摩挲床單,反而不走了。
“為什麼……還不走?
”刑從連皺着眉頭,假裝痛苦地問。
林辰沒說話,由下至上,開始解剛穿上的家居服紐扣。
窗簾還拉着,昏暗光線暧昧沉浮,勾勒出刑從連俊美的臉龐。
林辰俯下身,攬住他脊背,輕輕咬了咬他的肩頭。
刑從連悶聲笑了起來:“我就蹭蹭,我不進丨去。
”
“好……”
但既然是情景喜劇,那麼在他說完這個“好”字之後,一定會有被什麼事情打斷。
果然,這時客廳傳來王朝撕裂感十足的叫聲。
林辰在刑從連身上翻身坐起,喘息急促。
後者更直接,冷峻道:“我去弄死他?
”
林辰差點心髒驟停,撫着額頭說:“拿點蒙汗藥随便迷暈了吧?
”
不過,王朝顯然不會給他們深入讨論究竟該用什麼藥的機會。
“老大老大阿辰哥哥!
小王不見了!
”
少年人拼命捶門,在他們卧室門口高喊。
……
“這就是你說的不見?
”
大約一分三十秒後,他們站在客廳臨河一面的窗邊,刑從連冷冷地問王朝。
紗窗破了大洞,被咬破的淺藍色塑料紗随風搖曳,而就在破紗窗外左下角的空調機箱上,小王同志正無所畏懼,懶洋洋地曬太陽。
室内,王朝滿頭大汗,可能三秒内就要撲通一聲跪地求饒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剛才太緊張小王安危了!
”
“嗯?
”林辰抱臂倚牆而立,也少見地幫腔。
“阿辰哥哥明鑒,我起來看到這麼大的破洞,怕小王一不小心信仰之躍墜河身亡,衆所周知……”
知字還沒說完,空調機箱上睡懶覺的橘貓悠悠轉醒。
它每根毛都亮晶晶的,爬起來抖了抖毛,扭過肥胖身體,雙爪前伸搭上窗棱,随後後腿一蹬,嗖地穿過破洞,穩穩落在地闆上,那矯健身形簡直是對王朝最好的嘲諷。
“嗤。
”刑從連笑出聲。
王朝滿臉通紅,一把掐住橘貓腰身,高喊:“我和你拼了!
”
然後……
小王前爪一抖,貓爪甩上王朝,結結實實給了少年人一個耳光。
這回,連林辰都忍不住笑出聲。
王朝震驚地捂住臉,注視着小王慢騰騰走遠的身影,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遭受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