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有求于人,如果去晚了,會顯的沒誠意。
所以,雖然承及肚子裡有可能存在的胎兒,她還是加快了步伐。
咖啡廳的門外,停着一輛七座商務車。
雖然看起來跟咖啡廳顯的有些格格不入,但冰雪聰玲并無心猜測它的來曆,所以隻是掃了一眼之後,便直接走了進去。
聶義天坐在最裡面的一個角落裡,那裡雖然看起來隐蔽,卻因為緊靠窗邊,所以顯的不那麼局促,反而安靜舒适。
他點了一杯美式,安靜的坐在那裡,目光盯着冰雪聰玲從醫院,一直到穿過馬路,直到走進咖啡廳。
看到她四處探尋,他的目光微眯的停頓了一下,然後才輕喊了一聲,“聰玲,這兒……”
聽到他的聲音,冰雪聰玲原本嚴肅的神色瞬間變的柔和了些許,她微微的扯了一下唇角,然後向他走了去。
“對不起啊,其實我早就來了,隻是在醫院裡跟教授說了幾句話,所以……”
“沒關系,我不介意。
”聶義天含笑看她,然後指了指她面前的咖啡道,“你最喜歡的……摩卡,加奶油,加巧克力!
”
“謝謝!
”冰雪聰玲笑了笑,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,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,然後才擡頭看向聶義天,“你找我什麼事啊?
”
“非要有什麼事才能找你嗎?
”聶義天有些憂傷的看着她,神色裡除了失落,便什麼都沒有了。
冰雪聰玲無意傷他,但看到他這樣的神情,心裡不由愧疚了起來。
事實上,從頭到尾,他們倆都沒什麼錯。
她隻是不想跟他結婚,所以才逃離了文萊,而他隻不過不想違背家裡的逼迫,不想跟家裡做對,所以才會答應了下來,才會追到了這裡。
但……她很清楚,他對自己,并沒有那樣的感情,更不是非自己不娶的,所以在這件事裡,或許……他也是受害者。
跟自己一樣!
隻不過,他沒有自己表現的那麼強烈,沒自己表現的那麼決絕而已。
這麼一想之後,冰雪聰玲心裡的主意更加堅決,也更加确定了。
“天哥……”
天哥這個稱呼,是冰雪聰玲小時候喊他的。
确切的說,應該是在她看到他跟另外一個女人滾床單之前喊的。
現在再次喊起來,除了想勾引他的某些回憶,增加他們之間的革命友情之外,更想讓他知道,她還是他當初的那個小妹妹,不是他的所謂未婚妻。
而聶義天也是對她這樣的稱謂微微一愣,随即微微的扯了一下唇角,然後無奈的道,“你終于肯喊我天哥了?
”
“如果你喜歡,我以後可以都喊你天哥!
”冰雪聰玲很确定的看着他。
如果他答應和自己一起戰鬥,别說是天哥了,就算是天爺,她都會喊!
“這麼乖?
”聶義天審視的看着她,“你該不會有什麼事想求我吧?
”
“知我者,天哥也!
”冰雪聰玲興奮的拍了一下桌子,然後一臉認真的道,“天哥,其實你也反對這場婚姻吧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