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滬城,蘇以珩就立刻給曾泉電話。
雖然已經知道自己身處危險,可曾泉沒有改變既定的行程,依舊在郊區檢查工作。
這個城市,有太多的人,不光是住在城市裡面,還有很大的郊區。
他的服務對象,就是在這城市裡的每一個人。
了解大家
的生存現狀,解決大家的生存發展需求,讓所有人可以發揮最大的主觀能動性,在實現自己夢想的同時,也實現城市的繁榮發展,這是他的任務。
曾泉聽秘書在耳邊說了幾句,便讓秘書告訴蘇以珩,他會在中午趕回滬城,到時候再和蘇以珩見面。
秘書便把曾泉的話轉告給了蘇以珩,蘇以珩心裡也是着急,可是沒辦法,曾泉工作很多很忙,這個,他是可以理解的。
而且現在,要是突然改變行程,取消既定的安排,勢必會打草驚蛇,讓對方取消行動
。
如果那樣的話,就沒辦法抓到那些人了。
于是,蘇以珩便從機場直接去了京通公司在滬城的分部,位于陸家嘴的一幢銀行大樓——京通有金融業務,而這家銀行就是京通的下屬公司——至于和蘇以珩同機到達的闵敬言,則直接召集了滬城這邊護
衛曾泉安全的小隊,将現在的情況通報,并開始制定新的護衛計劃。
此時,羅文因在覃家也是挺不舒服的,好在她對這樣的場景早就習以為常、熟練應對了。
所謂的塑料社交,就是這樣吧!
看着很熱絡,大家都好的不得了,可是所有的笑容和歡聲笑語,都是裝出來的。
許夫人畢竟也是上流社會混迹的人,關于蘇凡和覃逸飛的那些謠言,不是沒有聽說。
徐夢華的種種行為,許夫人也是有所耳聞的。
今天被徐夢華邀請來一起和羅文因喝茶,許夫人也覺得自己是個什麼角色
,那就是讓場面不那麼尴尬的一個任務。
可是,羅文因來覃家,也必定也是有話要和徐夢華說的。
三個女人假惺惺地熱絡了兩個小時,許夫人覺得自己應該适時消失一下,免得被羅文因忌恨。
于是,許夫人便歉意地去了洗手間,覃逸秋過來給羅文因和徐夢華倒茶。
見許夫人離開,羅文因才對徐夢華說:“徐大姐,有些話,我說了,您可别不高興。
”
覃逸秋一愣,徐夢華看着羅文因,笑了,道:“你看你這話說的,我能有什麼不高興呢?
”
可是,羅文因剛要開口,徐夢華就說:“迦因為我家小飛做了那麼多事,我要感激還感激不來呢,不高興什麼?
”
羅文因臉上的笑容,瞬間就凝固了,卻在瞬間又化開了。
“徐大姐您能記着這事兒,倒是我要感激您了。
這件事,思前想後,我們迦因也是挺不容易的,身為嫂子,也不管那些風言風語去照顧小飛,苦累都背了,可是還連一句好都沒有落下——”羅文因道。
“你這麼說,倒是我們的不是了?
”徐夢華打斷羅文因的話,道。
“媽,小姑,你們——”覃逸秋在一旁趕緊說和,可是,兩個長輩似乎并沒有想讓她摻和的意思。
“小秋,你先去和許夫人在院子裡走走。
”徐夢華對女兒道。
覃逸秋沒辦法,隻得離開了。
茶室裡,就隻剩下徐夢華和羅文因兩個人。
“如果不是迦因,小飛能出這樣的事嗎?
”徐夢華看着羅文因,道。
“是迦因派人去撞了小飛嗎?
”羅文因道。
“你不用和我在這裡扯這些,到底怎麼回事,你我心知肚明。
小飛就是為了去見迦因才出事的,如果不是迦因,他會——”徐夢華道。
“那好,是迦因讓小飛去的嗎?
我就問你這句,徐大姐,是迦因讓他去的嗎?
”羅文因道。
“怎麼,你是想說我兒子活該,是嗎?
是他自己對嫂子心存非分之想,所以才遭到這樣的報應,你就是這個意思,對吧?
”徐夢華道。
“我從來都不覺得這是報應,小飛是個好孩子,他出了這樣的事,我也很難過。
這件事,到底怎麼回事,你我也很清楚。
我唯一不明白的是,徐大姐你明知道是什麼人對小飛下的手,是什麼人要要了小飛的
命,讓你們覃家絕後,可你還是和他們眉來眼去,卻對我們曾家這樣冷眼相對。
徐大姐,這,到底是為了什麼?
”羅文因道。
徐夢華看着羅文因,沉默片刻,道:“你今天來,是和我吵架嗎?
”
“徐大姐,我從來都不想和你吵。
我隻是想澄清我們之間的問題,我也,”羅文因頓了下,道,“我也想和徐大姐說一句,對不起!
”
徐夢華,愣住了,看着羅文因。
對不起?
羅文因,說對不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