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辦法,蘇凡隻得從家裡乘車趕往奶奶家,去把兩個孩子接回來。
而方希悠的母親江靜,也沒有等丈夫,在蘇凡離開的時候也就回家去了。
送走了江靜,羅文因坐在客廳裡喝茶,羅正剛就敲門進來了。
“他們還在聊?
”羅文因問侄子道。
“嗯,看來還要一陣子。
”羅正剛說着,坐在姑姑側面的沙發上。
羅文因的秘書便過來給羅正剛倒茶。
“不用了,謝謝,我自己來吧!
”羅正剛道。
“你先出去一下,我和正剛有話要說。
”羅文因對秘書道。
秘書沈小姐出門,羅文因便對侄子說:“你去滬城了?
”
“嗯。
”羅正剛道。
“見了你嶽母?
”羅文因又問。
羅正剛點頭。
“她說了什麼嗎?
”羅文因問。
“沒什麼,就是問了下我的事,其他的沒說。
”羅正剛道。
事實上,徐夢華在羅正剛面前說了和羅文因的争執,說了蘇凡“誘拐”逸飛的事,還有就是徐夢華對覃春明的怨憤。
而這些,羅正剛都沒有辦法和自己的姑姑說,這要是讓羅文因知道了,肯定又是一場惡戰
!
兩家的關系僵成這樣,要是再出點什麼岔子——特别是,要是從他這裡再傳出什麼不好的話——那就真的再也無法挽回了。
“你不說我也知道,她肯定在你面前罵我了。
”羅文因倒是一臉淡定,道。
“沒有,她什麼都沒說。
”羅正剛忙說。
“你也别瞞我了,你嶽母是什麼樣的人,我也很清楚。
”羅文因道。
羅正剛不語。
“夾在我們中間,讓你很為難吧?
”羅文因看着侄子,問道。
“還好。
”羅正剛道。
其實一點都不好,兩邊都這麼強勢,都這麼難應付的——
“小姑,您和小秋媽媽就真的不能好好——”羅正剛望着小姑,問道。
“你以為我不想嗎?
”羅文因道,“我們兩家這樣交惡,傷的都是自己人。
可是,你嶽母那個樣子,恨不得——”頓了下,羅文因道,“算了,我也不想說這件事了。
反正眼下是沒什麼辦法了,隻能等小飛回來
了再說。
”
“小飛是您送出去的嗎?
”羅正剛問道。
羅文因看了侄子一眼,道:“你怎麼知道?
”
“是小秋爸爸和我說的。
”羅正剛道。
“他,怎麼說?
”羅文因問。
“他說小飛好多了,其他的,沒怎麼說。
”羅正剛道。
是的,嶽父沒說别的什麼,可是,從嶽父的話語裡,羅正剛也聽出來嶽父的态度了,和嶽母不一樣,嶽父根本沒有責怪小姑做這件事。
沒有責怪,當然也沒有感謝。
要說感謝的話,就有點太誇張了。
畢竟
,小飛去了美國療養,效果比在國内要好,這就是打臉覃家的事,嶽父心裡怎麼想不知道,可是臉上總是不好看的。
“有進展就好。
”羅文因說着,喝了口茶,“正剛,你,是不是覺得我做錯了?
”
“您說的是送小飛離開這件事嗎?
”羅正剛問。
“差不多吧!
還有和你嶽母的這件事。
”羅文因問。
“小飛這件事,從目前的結果來看,您是幫到了小飛,幫到了覃家。
和小秋媽媽的事,這件事,我,說不清。
”羅正剛道。
羅文因不語。
“隻是,您既然說,這件事受傷的是兩家人,那您為何不想辦法去化解呢?
”羅正剛道。
羅文因看着侄子。
“對不起,小姑,我知道您也做了很多努力,可是,如果是您迫切需要改善關系的話,您付出的多一點——”羅正剛道,“我知道這樣讓您很為難,讓您會覺得不舒服,可是,您想要的,和小秋媽媽想要的,
是不一樣的,對不對?
”
羅文因,沉默了。
“小姑,對不起,我不該這樣勸您。
這件事,從始至終,并非隻是迦因一個人的錯,和小飛有很大的關系。
迦因和漱清的關系是有些問題,可是,那也不該是小飛去幹涉的。
小飛,他沒有立場,他不該去插
足迦因和漱清的婚姻,哪怕他的出發點是為了迦因好,可畢竟,畢竟迦因是他的嫂子,他不該那麼做。
”羅正剛道。
羅文因看着羅正剛。
“可是,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,小飛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犧牲,他就算是錯的再多,他也接受了懲罰了,那麼,您為什麼不能讓這一切回歸正軌呢?
您是可以做到的,小姑,除了您,還有誰可以做到?
”羅正剛道,“就算您是同情一下小秋媽媽,同情一下她失去了兒子的同時,也失去了丈夫的信任,同情一下她這個比您可憐太多的女人,您,就去見見她,和她心平氣和好好聊聊,可以嗎,小姑?
這一場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