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青禾坐在沙發上,正臉紅脖子粗的時候,忽然聽到右邊傳來熟悉的男聲:“中午吃什麼?
”
岑青禾本能的側頭望去,但見穿着浴袍,前襟略微敞開的商紹城出現在門口,他手裡拎着個大毛巾,正在擦拭濕潤的頭發。
不是她故意往他露肉的兇口看,關鍵是……不看白不看啊。
因為常年健身的緣故,商紹城是典型的衣架子,兇口中間是線條優美的溝壑,雖然露的不多,但卻帶着朦胧的性感。
岑青禾還真不喜歡全露的,沒有遐想感,就像是片子沒了馬賽克,太直接她還受不了。
寬大的浴袍穿在岑青禾身上,都能打到小腿肚那裡,可是穿在商紹城身上,卻隻到膝蓋往下一點。
說話間,他邁步朝她走來,岑青禾心跳的像是激動踩了縫紉機,突突突突怎麼都停不下來。
耳邊帶着輕微的嗡鳴聲,她有點兒後悔跟蔡馨媛吹牛逼,說自己見慣了大風大浪,完全不會被商紹城的美色所迷惑。
眼下不過是看到他出浴後的模樣,她俨然已是三魂丢了兩魂半。
短暫的沉默與走神,岑青禾努力裝作一臉淡定的樣子,出聲回道:“我什麼都行。
”
商紹城走至沙發邊,一屁股坐下,他大長腿,所以坐下後便本能的把腿往兩側叉開。
岑青禾跟他隔着一個人的距離,餘光一瞥,順着他敞開的浴袍衣擺,看到了膝蓋以及大腿内側的一片皮膚。
頓時收回視線,非禮勿視,非禮勿視,岑青禾暗自提醒自己,有點兒出息。
商紹城左手拿着毛巾擦頭發,右手去拿桌上的水果,吃了片西瓜,他出聲道:“來了吃幹鍋了嗎?
”
岑青禾像是突然想到什麼,靈機一動,開口道:“都說茳川的幹鍋特别好吃,我想吃幹鍋。
”
商紹城道:“那待會兒就去吃幹鍋吧。
”
岑青禾問:“吃完飯我們去哪兒?
”
商紹城道:“帶你去見你人生中最大的信仰。
”
岑青禾一愣,不由得出聲問:“什麼啊?
“
商紹城側頭看着她說:“你這輩子最崇拜的是誰?
”
岑青禾眼睛眨也不眨的回道:“你。
”
商紹城好氣又好笑,提了口氣,“說實話。
”
岑青禾說:“财神爺。
”
商紹城:
從沙發上站起身,他邁步往主卧方向走。
岑青禾看着他的背影,出聲問:“你要帶我去見财神爺嗎?
”
商紹城頭也不回的說:“那你看我好了。
”
岑青禾一撇嘴,小聲嘀咕:“顯擺什麼啊。
”
商紹城進去沒多久,換了身衣服出來,是比昨天還要休閑的打扮,露腳踝的窄腿褲,小鹿皮的豆豆鞋,上身是黑色針織毛衣,肩膀一側扛着幾枚精緻的小扣子。
都說三分長相,七分打扮。
商紹城本就是長相出衆的人,加之穿衣品味擺在這裡,整個人就更加趨向完美。
當然,在他不開口噎人的前提下。
手上拎着個Gucci的黑色男士雙肩包,商紹城走到岑青禾身旁,把包放在沙發上,說:“你把明天要穿的放進來,其他的叫人提前寄回去。
”
岑青禾更加納悶了,擡眼看着他問:“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啊?
别給我拐了。
”
商紹城說:“賣你,你值多少錢?
”
岑青禾撇嘴回道:“别拿豆包不當幹糧,誰知道你心裡打什麼主意?
”
商紹城道:“你拍拍良心,我能劫你财還是劫你色?
”
岑青禾佯裝認真的想了一下,随即道:“話别說的這麼直白嘛,搞得怪下不來台的。
”
說着,她當即打開行李箱,從裡面拿出一套新的換洗衣物,塞進商紹城的包裡面。
都準備妥當之後,商紹城叫了客服過來,退房,然後叫對方幫忙把兩人其他的行李運回夜城。
他單肩背着包,岑青禾輕手利腳,兩人離開酒店,先找飯店吃了頓飯,然後他帶她直奔火車站。
直到買票的時候,岑青禾才曉得自己要去峨眉山。
她打趣說:“你這哪兒是帶我去見财神爺,你這不是帶我去見滅絕嘛。
”
商紹城說:“都猜錯了,其實我是帶你去看猴。
”
岑青禾‘切’了一聲,當然不會相信,峨眉金頂大佛,她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,他是帶她去拜佛的。
說來也有些矛盾,讀了這麼多年的書,可岑青禾還是個有神論者,這點從她遇事兒第一個反應就默念佛祖保佑,可見一斑。
她不知道商紹城是怎麼知曉她喜歡拜佛的,總之看在他這麼會投其所好的份兒上,她也就勉為其難的陪他過去逛逛,正好蔡馨媛馬上就要考試了,得讓佛祖保佑那貨一舉成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