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青禾眼睛一瞥,不滿的道:“你真拿我當丫鬟了?
”
商紹城面不改色的道:“我隻當你是人好,沒想到你還挺樂意自貶身價的。
”
她被他反噎了一下,頓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。
他把手中的袋子往前遞了幾分,岑青禾看了他三秒,到底還是憤憤的接過,咔嚓一下撕開,再重新遞回去。
商紹城伸手接着,眼底深處滿是笑意和得意。
他現在就是把她吃的死死的,他叫她幹什麼,就算她表面上咋呼兩下,可還是會做。
岑青禾也同樣察覺到這一點,所以才會在心底暗罵自己沒出息。
靜點室中,兩人拉橫排坐着,中間隔了兩個座位。
因為太過安靜,耳邊就隻剩下咀嚼薯片發出的輕微聲響。
岑青禾不知道說什麼才好,隻得掏出緩解尴尬的萬能法寶,手機。
她手機中隻有一個遊戲,就是韓國整容臉版本的連連看,之前蔡馨媛在玩兒這個,岑青禾罵她腦殘,這種小遊戲還能讓一個成年人,一玩兒就玩兒兩個小時?
簡直不怕浪費時間。
結果蔡馨媛讓岑青禾玩兒了一把,才第一關,一共隻有二十張臉,岑青禾就迷糊了。
這哪是連連看啊,簡直就是測試人是不是臉盲症的。
起初,岑青禾隻是想挑戰一下蔡馨媛所謂的‘難’,可是玩着玩着,她就玩上瘾了。
自己也下了一個,有時候失眠,或者特别無聊的時候,就拿來打發一下時間。
商紹城吃着薯片,餘光瞥見岑青禾低着頭,手指在手機上面戳來戳去,他側頭瞄了一眼,然後說:“嘛呢?
”
岑青禾沒擡頭,隻低聲回道:“玩兒遊戲。
”
商紹城問:“什麼遊戲?
”
“美女遊戲。
”
他故意眸子微挑,出聲道:“什麼美女,拿過來給我看看。
”
岑青禾忍不住側頭瞥向他,他下巴一歪,示意身旁的椅子,讓她坐過去。
岑青禾原地停頓幾秒,還是站起身走到商紹城右手邊的位置坐下,她放下手機,商紹城一瞧,蹙眉道:“什麼玩意兒?
”
岑青禾說:“你不想看美女嘛,來,看吧,可勁兒看。
”
商紹城滿眼嫌棄的說:“最煩整容的。
”
說起這個,岑青禾忽然想到兩人的第一次見面,其實明确的說,她都沒見着他的面。
側頭看着他,她饒有興趣的問:“欸,之前去盛天面試,我看你當面拆穿一個整容的,一個被包養的,還有那個姨夫是董事的,你是怎麼知道她們的背景資料的?
”
商紹城幽幽的道:“難道你不知道有一種手段叫調查嗎?
”
說罷,不待岑青禾回應,他又語帶揶揄的補了一句:“要不是我幫你查出背後坑你的人,估計你現在早夾包走人了。
”
岑青禾眉頭輕蹙,出聲說:“我跟你說别人,你說我幹嘛?
”
商紹城輕哼了一聲:“我是時刻提醒你,做人得懂得知恩圖報,要講良心。
”
岑青禾馬上一瞥旁邊的購物袋,不滿的道:“我還不懂知恩圖報,我還不講良心?
你說話也要講講良心好不好。
”
商紹城說:“幾袋土豆片就想把人情還了?
你們東北的物價不要太貴了,還真當自己是女土匪了?
”
岑青禾說:“人工費不算嗎?
我颠兒颠兒的跑下樓,又來回打車,找了十多家才買到的,我容易嘛我?
”
商紹城道:“是你自己也想吃吧。
”
她一口氣頂上來,瞪着他不說話,其實也是沒什麼好說的,因為他說的部分屬實。
兩人大眼瞪小眼,瞪了幾秒,還是商紹城先軟下口吻,他出聲道:“我是個病人,你能不能别成天想着惹我生氣?
”
岑青禾想也不想的道:“咱倆誰惹誰生氣?
”
商紹城本能想要回擊,氣都提上來了,結果看着她那張不無嚣張的小臉,他忽然就壓下了,然後心平氣和的說:“算了,我好男不跟你這惡女鬥。
”
岑青禾一撇嘴,不以為意的說:“兩個多月才想起自己是個男的?
”
此話一出,商紹城右手攥拳,才剛一擡起,就吓得她一邊往後躲,一邊驚蟄的抱住腦袋,差點兒把扶手上的土豆片晃到地上。
見狀,商紹城說不出是可氣還是可樂,瞪了她幾秒,他沉聲說道:“沒本事還偏要挑釁。
”
岑青禾把擋在面前的手臂拿開,興許是剛剛動作太大,她臉都是紅的。
瞪着商紹城,她不滿的道:“你吓死我了。
”
商紹城說:“老實待着,别找揍。
”
岑青禾低聲嘀咕,“不稀罕欺負病人……”
“你說什麼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