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青禾跟蔡馨媛來到茶水間,屋中就她們三個人,房門一關,蔡馨媛先忍不住問:“出什麼事兒啦?
”
呂雙下意識的壓低聲音,出聲回道:“你們兩個來晚了一步,剛才張鵬跟章語吵起來了。
”
“啊?
”岑青禾驚訝。
蔡馨媛也是一臉吃驚。
“怎麼回事兒?
”岑青禾問。
呂雙說:“我也隻趕上一半,我進門的時候他們都快吵完了,剛才我一打聽,她們有聽見的,說好像章語搶了張鵬的一個大客戶,把張鵬給惹急了。
”
岑青禾跟蔡馨媛皆是震驚,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,呂雙徑自說:“我也吓了一跳,你們是沒看見張鵬發了多大的脾氣,他當着好幾個人的面,直接罵章語在背後玩兒陰的,一副要跟她沒完的架勢。
”
蔡馨媛問:“那章語呢?
”
呂雙道:“章語能說什麼,她一直很淡定的樣子,跟沒事兒人似的,别人把張鵬給勸走了,她還面不改色的告訴大家,讓大家都回去工作,别在私底下亂傳話。
”
從前岑青禾覺得章語是人好,後來逐漸感知到職場水深,她隻覺得章語是脾氣好,後來聽張鵬的一席話,她對章語又有了新一層的認識,那是隐藏的好。
被張鵬當衆數落,還能面不改色的人,玩兒她還不是一玩兒一個準?
岑青禾心裡後怕,她都是跟一群什麼鬼在勾心鬥角。
茶水間外面進來人,呂雙不再出聲,岑青禾跟蔡馨媛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,大家該幹嘛幹嘛。
兩人一人倒了一杯咖啡,等到出了茶水間,蔡馨媛小聲道:“看來章語已經開始行動了,連張鵬的客戶她都敢搶,這是沒打算藏着掖着了。
”
岑青禾說:“她倒會一舉兩得,反正都要談客戶,她索性把張鵬手裡的大客戶給撬了,這樣不僅增她的業績,這也是變相在減張鵬的業績。
”
蔡馨媛道:“也難怪張鵬會發飙了,不把他氣到一定程度,他也不會丢掉僞善的外表。
”
岑青禾心裡琢磨,無論是張鵬還是章語,都不是省油的燈,往後誰上位,下面的人都不會好過。
她沉默的功夫,蔡馨媛小聲說道:“你跟程稼和私下把合同簽了,章語還不知道,她要是知道了,還不得借着怒氣發你身上?
”
岑青禾說:“那就看她要跟我成為明面上的敵人,還是大家心照不宣,她不怕挑明,那我更不怕攤牌,她要是想裝,那我陪她演戲到底。
”
兩人正說話的功夫,隻見一身職業套裝的章語從辦公室裡面走出來,看樣子她是特地出來尋人的,視線在偌大區域内搜尋一圈,待看見岑青禾的身影,她稍稍揚聲叫道:“青禾。
”
岑青禾正跟蔡馨媛聊章語,突然被點名,馬上聞聲望去,兩人四目相對,章語微笑着道:“來我辦公室一趟。
”
說完她先轉身回去,岑青禾把手中一次性杯子遞給蔡馨媛,蔡馨媛壓低聲音道:“摟着點兒情緒。
”
之所以會這麼囑咐,是因為岑青禾的情緒也不是很穩定,蔡馨媛怕倆人談崩了。
岑青禾應聲,快步往組長辦公室方向走,章語為她留了門,等到岑青禾走進來,看向桌後的章語,主動打招呼:“章組長。
”
章語臉上早已沒了笑容,雙手交叉緊扣在一起,出聲道:“坐。
”
岑青禾走至客椅處坐下,佯裝不知的問:“怎麼了?
”
章語不答反問:“你沒聽說嗎?
”
岑青禾索性裝到底,“出什麼事兒了,我剛來,不知道啊。
”
章語拉着臉回道:“張鵬瘋了,今天早上我剛到公司,他就堵在門口給我難堪,當衆數落我。
”
岑青禾瞪眼,意外問道:“他憑什麼?
”
章語眼球一轉,視線略有閃躲,聲音也低了幾分,出聲回道:“他懷疑我搶他客戶,不對,他不是懷疑,他是肯定自己弄丢的客戶,是我故意搶走的。
”
岑青禾眉頭輕蹙,“怎麼回事兒?
我有點兒沒聽懂。
”
章語仔細道來,“前陣子他媽連生病住院帶出殡發送,那段時間張鵬經常上午不來下午來,或者上着上着班,醫院那邊有事兒,一個電話他就走了,把整個部門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扔在我這裡,青禾我跟你說,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,說實話我真不想管這麼大個爛攤子,我是看在畢竟他家出了大事兒,他又孝順的份上,大家同事一場,我不能不管,誰知道還管出麻煩來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