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青禾跟了一名日籍客戶五天的時間,幾乎每天都會被客戶叫到各處看房,有時候同一處房子,一天可能要折騰兩三次,隻因為日本人做事非常嚴謹,因為一個小瑕疵,都會锱铢必較。
就連蔡馨媛都不耐煩的嘀咕:“這種客戶誰攤上誰倒黴,能不能談成還不一定,先折騰個好歹再說。
”
岑青禾倒是不往心裡去,“我現在正是積攢客戶源和口碑的時候,多個客戶多條路嘛,而且我也不能得罪,不然惡評出去了,以後誰還會找我看房子?
”
蔡馨媛無比感慨外帶崇拜的看着岑青禾說:“從小你就比我有出息,我要是有你這心兇,現在早升級了。
”
岑青禾眸子微挑,出聲道:“對了,一說升級我想起來了,你那韓語考級準備的怎麼樣了?
“
盛天有明文規定,熟練掌握三門以上外語的人才為高級銷售,未滿的為初級銷售。
别看隻是個職稱上的差别,那一個月可是差着上萬的薪水,還有年底的分紅,七七八八加起來,一年得差個二十萬左右。
蔡馨媛垮着臉回道:“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,早知道我當初上學的時候就應該跟你一樣,對自己下點兒狠心,不然也不用臨時抱佛腳了。
”
蔡馨媛最近大半年的時間都在自學韓語,到底是有語言基礎的人,學什麼都快,眼看着韓語水平已是小有成就,結果最近因為談戀愛,也是玩物喪志,現在就怕佛腳都抱不上了。
岑青禾一看她這模樣,也知道考級沒什麼信心,她橫了一眼,然後道:“跟你說多少遍了,這個年紀是脫單重要還是脫貧重要?
”
蔡馨媛剛要回話,岑青禾就先一步怼回去,“别跟我說嫁個好人最重要,你跟夏越凡才認識多久,就想着回家相夫教子做少奶奶去了。
想得美,你走了,我一個人怎麼辦?
”
蔡馨媛癟嘴回道:“你說這一天二十四小時,時間就這麼多,要工作,要談戀愛,還要學習,那我還活不活了?
以前上學的時候就總想着畢業,如今畢業了還要學,簡直煩死!
”
岑青禾道:“我不會韓語,教不了你,佳彤大學不是主修韓語嘛,這陣子叫她抽空好好輔導你一下,實在不行讓她先搬來咱們這兒住一段時間。
眼看着你就要考試了,還不緊不慢的呢,我看你考不上,趕不上這次的銷售評級,那你又得等半年,這半年可都是錢啊,多了不說,十萬塊錢,就這麼沒有了,你心不心疼?
還要不要臉了?
”
說着,岑青禾伸手戳着蔡馨媛的臉頰。
蔡馨媛抿了抿唇,又翻了翻眼睛,幾秒之後,她像是做了個多大的決定,斬釘截鐵的道:“我這就去給佳彤打電話,讓她今晚就搬到咱們家來住,考前特訓!
”
結果當晚,蔡馨媛跟岑青禾就開車直奔金佳彤所在的出租房,幫她把臨時需要的換洗衣服跟物品全都打包好搬上車,然後三人一起返回天府花園,開啟了三人的同居生活。
最近情況特殊,因為蔡馨媛要備考,金佳彤要輔導,所以兩人都推了晚上的一切應酬,專心應對考試。
秉持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宗旨,不用考試也不會韓語的岑青禾,毅然決然的跟着推掉應酬,美其名曰,陪考。
所以三人一到下班就鑽進同一輛車中,先逛超市,等買足了所有的食材回家,蔡馨媛被勒令頭懸梁錐刺股的坐在沙發上做韓語考級習題,而岑青禾則跟金佳彤一起進廚房,兩人一起洗菜做飯,互相交流東北菜跟川菜的做法,間或瞥兩眼客廳方向,監督蔡馨媛有沒有開小差,跟夏越凡打電話。
為了讓蔡馨媛更清楚的認識到形勢嚴峻,岑青禾甚至搶了她的手機,沉着臉對她說:“今天做不完三套卷子兩套習題,或者錯的太多,你就别指望跟夏越凡聯系了。
反正錢跟臉都不要了,還要什麼男人?
”
蔡馨媛盤腿坐在沙發上,眼巴巴的看着岑青禾,委屈的都要哭了。
“這韓語太難學了,太難了……”
看到金佳彤走過來,蔡馨媛求助的望着她,“佳彤,你看青禾了,活像我們初中那個更年期提前的女老師。
”
金佳彤面色淡淡,‘哦’了一聲,然後拉着岑青禾的手臂說:“走,青禾,你不是想學辣子雞的做法嘛,我教你。
”
岑青禾面向金佳彤的時候,還是笑意盈盈的,臨走之前,她又吓唬人的瞥了眼蔡馨媛,眼神示意她,做不好就别想再見夏越凡。
這樣于蔡馨媛而言慘無人道,于岑青禾跟金佳彤而言非常惬意的生活,一連持續了一個禮拜。
按理說在蔡馨媛考試之前,這種生活還要維持一段時間的,直到某一天,岑青禾在跟金佳彤一起做飯的時候,聽到客廳做習題的蔡馨媛扯脖子喊道:“青禾,你的電話,商紹城打來的。
”
岑青禾正在炒菜,金佳彤在她身後切水果。
聞言,兩人俱是表情一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