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青禾最煩别人用手指着自己,天地良心,她的動作出于本能。
很快的往前跨了一步,她一把握住小三兒指着她的手指,順勢就往下一掰。
空氣中傳來女人的失聲尖叫,她被岑青禾掰的原地蹲跪下去。
‘意外’發生的太快,以至于小三兒親友團都沒反應過來。
直到岑青禾嫌惡的往前一推,女人順勢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其他人見狀,以那個被喊姐的女人為首,三個女人一起朝着岑青禾沖上來。
岑青禾倒也不怕,隻是當街跟這種貨色打架,她覺得丢人,腦子飛速轉着,怎麼打,才能最快的解決,但又不傷人。
腳下本能往後退了一步,她是在拖長時間。
就在此時,餘光瞥見身後竄出一抹靈巧的駝色身影,是那個丸子頭的年輕女孩兒,隻見她一條腿從風衣下面伸出來,過膝的靴子,直踹在迎面女人的肚子上,一腳就給對方踹翻了。
與此同時,另一個女人沖到岑青禾面前,張牙舞爪的要跟她撕扯。
她的動作在岑青禾眼中,又慢又滿是漏洞。
岑青禾蹙起眉頭,一手抓着對方手腕,用力往後撅,同時另一手繞到女人脖頸處,直接摟着她的脖子,将她當衆撂倒。
戰勢當真是一觸即發,一時間以岑青禾跟丸子頭組成的‘見義勇為隊’,和小三兒以及親友團組成的‘賤人隊’,十幾個女人混戰在一起,那場面,當時在場的人看後,回家靜下來無一不啧啧稱奇,暗道人間自有真情在,自古英雄皆美女。
岑青禾本不想惹事兒,但是既然事兒撞到頭上了,那她也不能坐視不理。
面對那些瘋了似的小賤人,她基本都是掰胳膊,勒脖子外帶放倒。
中途她擔心丸子頭的女孩兒,所以還會抽空去看旁邊戰況。
這一看倒好,丸子頭女孩兒比她下手狠多了,她怕把對方打壞了,對方再原地碰瓷兒反咬一口,所以下手都是放輕的,可丸子頭女孩兒完全沒有在意這一點,她腳腳往人肚子上面踹,岑青禾看着她腳下沒有十公分也有八分公的長高跟,暗自咽了口口水……打壞了得賠多少錢?
打架不是無迹可尋,隻要遵從一個定理。
橫的怕楞的,楞的怕硬的,硬的怕不要命的。
岑青禾跟丸子頭女孩兒都很兇猛,無論從氣勢上,還是身手上。
對方一幫人,對戰她們兩個,非但沒有占了便宜,反而被揍得倒在地上起不來。
打了好幾分鐘,岑青禾也快沒力氣了,在她跟一個長發女人對陣的時候,丸子頭女孩兒閃到對方身旁,她一把揪住女人的頭發,用力往後扯,女人被她扯得嗷嗷叫喚。
岑青禾氣喘籲籲,正心想今天這事兒估計沒那麼好善後了,隻聽得身後人群中齊齊傳來尖叫和喊聲,她心底一驚,很快轉頭。
不過已經晚了,原配不知何時跟小三兒扭打到一起,小三兒捂着頭縮在地上,原配一隻腳穿着高跟鞋,另一隻腳踩在地上,她手裡攥着自己腥紅底的高跟鞋,用鞋跟狠狠地去刨小三兒的腦袋,邊打邊罵:“搶我老公,逼我離婚,叫人打我,我殺了你這個賤人……”
小三兒起初還驚聲尖叫,原配幾鞋跟下去,對方指縫中立馬見紅。
岑青禾大驚,眼睛瞪大,生生慢了幾秒,這才趕緊沖過去攔着。
原配跟瘋了一樣,咬牙切齒,即便拿着高跟鞋的手都在發抖。
圍觀的人裡面,沒有一個敢進來的,圈内滿是病殘,女人們一個個要麼頭發淩亂,要麼衣衫不整,活像是剛被人從戰場上拖下來似的。
丸子頭女孩兒也跑到岑青禾跟原配身旁,搶下原配手中的高跟鞋,又看了眼倒在地上滿頭滿臉是皿的小三兒,她蹙着眉頭,一臉擔憂的說道:“你打死她,你也得賠命,為了這種人不值當。
”
原配滿眼仇恨,盯着小三兒的方向,恨不能食其肉,喝其皿。
小三兒親友團們圍在小三兒身邊,一個個被揍得不成樣子,其中一個瞪向原配方向,大聲道:“白露,你敢這麼欺負安安,我告訴你,董瑞謙知道後不會放過你的!
”
原配聞言,二話不說,隻掙着身體要往前沖。
岑青禾跟丸子頭女孩兒使勁兒攔着,岑青禾瞪着發聲的女人道:“閉嘴,再他麼逼逼打死你!
”
岑青禾說的是真話,如今身邊這個叫白露的女人,她看起來也不過才三十歲上下,看穿着打扮也知道家境殷實。
她既然敢下這麼狠的手,一來是被對方逼急了,恨極了,二來也是沒怕過事兒,不在乎後果的。
如果她現在松了手,白露一定敢把小三兒當衆殺了,就更謬論小三兒身邊那些個不入流的朋友了。
這邊事情鬧得這麼大,又是群架又是見皿,人群中可能早就有人報了警。
附近交警和民警幾乎同一時間趕到,說起這次事故,那真是從交通到民事糾紛,一樣不落。
交警跟民警還都想争人,岑青禾還從沒見過,‘肇事者’也有這麼搶手的時候。